当他看见摆放在莱西床头柜上的木狼和八音盒时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欢喜,在看见床架上挂着的捕梦网时嘴角更是往上翘起。
“应该是主管道老化了,莱西你来后应该没有换过管道吧,”雅各布低头检查得出了结论,“明天我去买新的换上,莱西,你今晚得多盖上两床被子了”雅各布没有得到回应,他扭头一看,莱西歪在床头柜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笑了笑,走过去蹲下,伸手将滑落在莱西脸前的碎发拨开,他才发现莱西的脸很小,还没有他的手大,鼻子也很小,嘴巴也是,不过莱西的眼睛很大,还有莱西的睫毛,原来很长,他之前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总是会被莱西的眼睛吸引,莱西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她喜欢眯起眼睛笑。
雅各布将莱西抱起放到床上,“啪嗒”一声,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是个藏蓝色封面的本子,他捡了起来,他看见了第一页,空白页上是一行已经褪色了的钢笔字
送给我们最爱的女儿,莱西,愿你的每一天都被阳光照耀。
这应该是莱西父母送给她的礼物,雅各布皱了皱眉,他没有忘记那天他听见的对话,莱西的母亲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他并不喜欢她,他想起了被他弄坏的莱西的皮卡车,莱西说那是她妈妈送给她的最后的一份礼物,他想起莱西就是开着那辆皮卡车一个人来到福克斯的。
愿她的每一天都被阳光照耀,可却让她一个人来到了少有阳光的福克斯,雅各布觉得讽刺。
他想起莱西一个人收拾屋子,受伤了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雅各布惊觉,他竟然从未听莱西抱怨过,她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脸上从不见阴霾。
雅各布将这个本子放回了莱西的床头柜,他忽然瞥见了一个很神奇的沙漏,是真的很神奇,上面的沙子竟然不会掉落下来,难道这中间是封闭的吗
雅各布忍不住仔细端详,也许是被他盯的太久,竟然有一粒沙晃晃悠悠落了下来,有种颤巍巍的可怜,可只有一粒,再多也就没有了,雅各布还想再观察一下。
“呜”莱西忽然发出一声呜咽,他立刻放下沙漏,转头看向莱西,她小小的手伸出来拉了拉被子,白的像是一捧新雪,可仿佛还是冷,所以又缩了缩。
雅各布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她的手,果然冰凉一片,这样可不行,雅各布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保留区里鲜少有人会使用暖气片,因为狼人的体温一直维持在40度左右,而部分没有狼人基因的人,也早就习惯福克斯的气候,很少会用到暖气片。
雅各布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莱西抓住不放了,他有些想笑,心里软溶溶的,她似乎将他的手当做暖手袋了,还本能地往被子里拉了拉,但很快,他脸上的笑意褪去,他才发现被子里也几乎没有什么热度,莱西真的很冷。
因为冷,她睡的并不安稳,尽可能将自己缩成一团,雅各布不知道这种感受,但他看见莱西这样却很心疼,身体的动作要快过思考,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抱住了她,她真的很小一只,刚刚好嵌在他的怀里。
天很晚了,风沙啦沙啦吹着树,推推挤挤,满山的叶子掀腾翻覆,听着,仿佛是这夜更黑,也更深了。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身上的温度再次飙升,尤其是脸上的温度,也许已经到了可以煮熟鸡蛋的地步了。
莱西的呼吸会轻轻落在他的脖颈上,像片羽毛的重量,挠得他痒痒的,她靠的那样近,因为终于有了温暖的热源,所以靠的那样近。
理智告诉他,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