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赶工出来的,我猜。
我打开了这方小木盒,这是个小八音盒,悠扬欢快的英国民谣仿若初夏的细雨,“是绿袖子”我眼睛一亮,我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雅各布,是绿袖子呢”
“是的,”雅各布笑着点头,他看见我这样开心眉眼也洋溢着喜悦。
“雅各布,你真棒”我细碎地鼓起掌来。
“那看来我们听的的确是同一首绿袖子了。”雅各布抬起拳头抵在唇边,我发现了,他的眼睛在笑,那样明显,以为我看不到吗
“本来就只有一首绿袖子的。”我理所当然地回答,跟着小调哼了一段,十分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雅各布无奈地摇摇头,他似乎忍着笑,从喉咙里传出几声零碎的笑声,“咳,莱西,你确定,你哼的是绿袖子吗”
“当然”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刚才听见了啊,是一样的。”
雅各布无言以对,这时候也正巧,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来到福克斯后,莱西的手机就很少被使用,我接通了电话,“你好,这里是莱西。”
“莱西,生日快乐。”这声音那么陌生,我恍然响起,这是属于莱西母亲的声音,我垂下眼帘,原本高兴的情绪也褪去,低低应了一句,“谢谢你的祝福。”
我不想去提醒她,她记错了,莱西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因为那没有意义,那个期盼她关心的姑娘已经不在了,而我,并不在意她,我只是为莱西在意而已。
她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要与我说,我的视线静静地垂落在地上,静默使时间变得漫长起来,“那个,你一个人,在福克斯过的好吗”她好像终于回忆起了问候时常说的第一句话。
“我很好。”说完这句话,好像再没话可说了,我抿紧了嘴唇,也不愿意再与她说话了。
“那就好,莱西,你长大了,也该懂事了,你一定可以理解妈妈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她很快找了个借口与我道别就挂了电话。
我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轻声回答她,“莱西长大了,可是你说错了,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不会理解你的,永远也不会。
我平静地收起了手机,转身却对上了雅各布复杂的眼神,“怎么了”我不明所以,只觉得这目光怪粘乎乎的,“怎么这样看着我”
“莱西”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恍然,他应该是听见了什么,手机的隔音有时候就是不怎么好,我连忙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雅各布,这其中有些误会,但我真的没有多少难过。”除了对莱西的惋惜,再多也就没有了。
“莱西,你不用这样的,”这小子,怎么都不相信,我有些头疼,让他这样误解下去让我有种欺骗他的愧疚感,可他偏偏又认死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是真的头疼。
“雅各布,今天是贝拉生日,”除了贝拉,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能让他忘记刚才事的了,我提醒他,“你再不出发可赶不上给贝拉送礼物了。”
“莱西,你今天不去学校吗”雅各布惊讶地问。
我将给贝拉准备的蛋糕提了出来, “我请了假,这个要麻烦你带给贝拉了。”上周没去检查,后来我只在今天预约上了医生,一会儿科特就会来接我。
雅各布走后没多久科特就来了,“莱西”科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才将那些药片吞下,舌苔上还残留着些许苦味,我揉了揉额角,“我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