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声问道,“你自己没地方睡吗为何要睡我那里”
燕凌也凑到她耳边,笑着说,“你是太子妃,我们是夫妻,如果日日分房睡,外人就该疑心我们不合了,这样你相公我就会吃好多苦头,你舍得吗”
秦楚玥素来脾气硬,如果燕凌威胁她是没用的,但既然说是为了保护他,只有勉为其难,她嘟囔着,“给你睡就是了。”
下人退出寝室后,燕凌自觉走到榻边,准备屈就一晚。
床上秦楚玥只着赭红里衣抱着膝盖,歪头看他,“你做什么”
他懒懒地答了,“回太子妃,睡觉。”语气像在说明知故问。
他刚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白色中衣,额前发梢上还沾着潮湿水雾,头仰后枕在双臂上,闭上双目。
秦楚玥觉得他十分养眼,要委屈这样的美人实在是罪过,便道,“你来床上睡罢。”
“你确定”他眉梢上挑,睁开眼,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秦楚玥点点头,燕凌便丝毫不客气地朝她走来,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轻声道,“我会做坏事的。”
他本来是在做挑逗的事,但因为他本人气质过于出尘脱俗,秦楚玥并未听出话中的意思,只是单纯询问他,“什么坏事”
“就是”他一只撑在被褥上,慢慢向前,他进,秦楚玥就退,最后整个人躺倒在被子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蔷薇。
有一刹那,燕凌真的想但对上她清亮澄澈的双眸,其中倒映出他的欲望,他闭上眼,下一刻便抓过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他睡在外侧怀抱着这个大粽子,轻轻叹了口气,“睡吧。”
秦楚玥不满,“你绑着我怎么睡”太坏了,这个人。
“就这么睡”燕凌对她语气难得的强硬,之后任秦楚玥怎么说他都装睡不回应,手臂紧紧箍着不准她动弹。
太子府另一头,换了一声新衣裳的小莲站在井边朝里看,她摸着自己的脸,眼珠黑漆漆的,水光映得她脸惨白,甚是可怖。
算命的曾说她将来会大富大贵,她也觉得凭她的容貌怎会埋没在那个小村子里,可算命的也说她面相不好,贵中带贱,福薄。
她以为这是说她是个私生女,娘亲说过,她爹是天都城里的大官,所以娘一死,她就来天都找爹了。却碰到那帮人,她又想到那些手摸在她身上,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的感觉。
她环抱着自己,指甲嵌进手臂里。
娘亲说她们娘俩都是苦命,所以给她取名叫小怜,盼得他日有人怜惜,好不容易这个人出现了,他救她出了火坑,将她护在身后,冲着她暖暖地笑,还夸她好看
可她却是个女人小莲恶狠狠地把桶砸到井里,咚一声,水面的影子便碎了,就像她的梦,顷刻坍塌,仿佛是在她悲惨的人生又添上屈辱的一笔。
她那些愚蠢的喜爱通通化作了对秦楚玥滔天的恨意,是这个太子妃,骗了她,杀了她的小公子。她扶着井边,如果此刻手中有一包,她会通通倒进去,可是这样还不够,她嗬嗬笑着
第二天秦楚玥眼下一片青黑,进来服侍的嫲嫲侍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后来太子府的下人房说起闲话都是,看不出来,太子殿下病怏怏的,还挺厉害
而当事人燕凌也没有睡得比秦楚玥好到哪里,他天还没亮就进了宫,要赶在早朝开始前面见皇上。
秦楚玥带着对燕凌的腹诽,用完早膳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
早朝上,有官员报告了昨晚花街的事,最后指向太子,因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