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盛昌的母妃只是小官之女,却也是书香门第。这些皇子虽未加冠,但是各个动静不小,已经开始拉拢朝中大臣,礼贤下士。
更重要的是嫡长公主盛明月虽为女儿身,才智谋划却不输于男子。文武双全,天资聪颖、行事干练,又表露出那个位子的企图,但是谁敢说出来啊。
先皇后出自魏家,魏老将军生前也是和先帝一起打江山的,魏家和祁王府交好。魏老将军和皇后去世了,但魏家并未没落。
白亦深知道这些皇子的第一想法是皇帝精力真他喵的旺盛,不嫌腰酸呐,生那么多孩子。虽然能养起,但家产不够分啊,活该一群人打起来他看戏。皇帝怎么不生一个足球队呢。
随即觉得当今皇帝的后宫很具代表性,深谙平衡之道。皇帝政治能力不行,宫斗却是一把好手。
翻了个面,嗤笑一声,“他们争他们的,管我们什么事,我们能参与夺嫡吗得罪了又如何,一群未成气候的皇子罢了,而我以后是祁王。咱们的家族并不需要从龙之功。”白亦深眼里都是倨傲和深意,像只没长大的小豹子。
皇帝从来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你今天把他扶上皇位,明天他觉得你功高震主,找个理由杀你全家。
显然在场的纨绔们都是知道该怎么选择。他们这些人享受着家族给的荣誉尊贵,做事自然要从家族利益出发。众人沉默了一阵,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
白亦深左看看占着自己小厮和糕点的宋德曜,右看看窝在一起讲悄悄话的盛钊、太叔承青,怎么都这么碍眼呢。他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怼人和赶人。不过,他都想用,因为他们值得。
白亦深先将炮火对准宋德曜,因为他是个孤家寡人。“缺胳膊断腿了还是肉太多动不了啊,让我家文竹伺候你。”加大火力继续攻击,“还吃呢,没看见衣服快被你撑破了吗,你还能骑动马吗,不会被你压坏吧”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疑问。
宋德曜气急,被噎着,打了个饱嗝,手颤抖地指着白亦深,说不出来话。文竹连忙给他轻拍后背,他们世子爷是真能气人。
白亦深装作没看见宋德曜控诉的小眼神。转身,对着盛钊和太叔承青。两人被看的一抖,这个时候的白亦深战斗力超强。
白亦深眯了眯明澈的凤眼,倚在靠背上,散漫慵懒。“你俩还是奶娃娃吗,天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还要我给你们找奶娘吗”
“不要奶娘啊,不要还不赶紧走。本世子屁股疼,要安静的休息。”白亦深对着愣住的三人催促道。
盛钊几人被赶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这是被从里到外嫌弃了个遍,又被赶出来了啊。
白亦深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想起昨天被他赶走的纨绔男团。
白亦深伸着懒腰出门,抬眼就看见和他家空青拉着一样马脸的三人,揉着眼径直走过去。
宋德曜带着奸笑拦住白亦深,寻衅滋事,“祁世子昨个睡得怎么样啊,今天要不要和我们来场预热晚宴前回来。谁的猎物多,可以从其他三人那各要一件宝贝。怎么样”这是他们昨天被赶出去后商量的对策。
“行啊。输了别哭爹喊娘。”白亦深皮笑肉不笑,不答应他们估计还得挑事。
“那要你的紫玉玲珑盏,可不能不给啊。”太叔承青强调道。
琉璃一直是皇室专用,世家大族有存货,但流出来的也不多。他的琉璃盏是皇帝赏给他父王,他软磨硬泡要来的。清透明亮,美极了。
当知道白亦深有这样的宝贝,三人怎么想法子都没能看一眼。现在有机会,一定要让白亦深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