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殿里放了暖炉么,怎么手还这样凉”
“陛下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所以才一整晚都不同臣说话么。”
递茶杯时手的主人身体略微前倾,檀香味混杂着清冽酒香更为霸道;头晕目眩中,沈沐只觉得每每呼吸一次,心尖儿都跟着轻颤一下。
不等人回答,他便先自顾自地摇摇头,“不对,陛下白日里便不高兴了。”
眼前景物又开始晃,沈沐用力甩了下脑袋,搜肠挂肚也想不起昨日究竟说了什么;于是他放下茶杯,朝着香源处凑近了些,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脸,缓慢眨了两下眼睛,一字一顿道,
“可是臣想不通,陛下究竟在意臣说的什么呢”
为了将对面的人看清,他双手抓着扶手身体前倾,四条凳腿中恰有两条悬空;话音未落,沈沐便看见那只好看的手一把撑住椅子,耳边同时响起一道沙哑浑厚的男声,
“孤只是在想,亚父昨日带着伤、同孤说起不得善终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右手轻轻搭在另一只大手上,沈沐随意比了下手指长度,抬眸正好对上一双略有些失神的漆黑双眸。
四目相对,掌心下的手突然绷紧,沈沐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手背,轻声提出疑问,
“所以陛下是心疼臣受了委屈,才闷闷不乐了一整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