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吃饭时的轻松气氛顿时消散,黑衣人又重新摆回了之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姿势,就好像刚刚那一副得肺癌样儿的不是他一样。
heitui。
朝云a了尘a齐端呵,虚伪。
方天曜脑回路大概和正常人是反方向吧,看到黑衣男人这样的反应他反倒觉出点“哎呦这人挺好的呀,只吃青菜也不抢肉,嗯,好像真挺好”的意思来。
这么一想,之前对这人产生的敌意基本就退了个干净,方天曜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灿烂又傻气。
“我叫方天曜,”他挨个指人介绍,“这是了尘,老七,朝云。”
说完,他又看向对面的人,问道“你叫什么”
还不等那人回答或拒绝,齐端就突然叫停了。
“等会儿等会儿”
齐端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晃了两下“我什么时候成老妻了不是,这老妻是个什么鬼我什么改姓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方天曜诶了一声“我好像确实没和你说过哈,因为这是我刚改的。”
瞧瞧,看看,好家伙,这话里话外有一丁点悔改的意思吗
齐端差点就要撸袖子了,方天曜忽然眼疾手快一把,直接把他的胳膊给按下去了。
“那什么,我说的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那个七,没给你改姓,我又不是你那啥,咋可能给你改姓呢老七多好好听又好记,难道不好吗”
问最后一句的时候,方天曜的语气莫名有点弱,还用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扑朔朔地盯着他看,这么一组合,忽然就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齐端忽然觉得太阳穴那块的血液扑腾得厉害,都快从血管里窜出来了。
我去,他都服了,方天曜是真觉得好听,也在特别认真地征询他的意见。
难道不好吗
好个猴子哦。
齐端抿唇,微笑,点头“好,特别好。”
他现在明白方天曜是咋当上这个店长的了,就这样的,谁能狠下心拒绝他
了尘在一旁喝着茶水,悠哉悠哉地补刀“起码比大灰二灰好听多了。”
师傅说做僧要知足。
经他一提醒,齐端左右眼皮同时跳了跳,想想看,方天曜如果叫他三灰的话。
以后他和大灰二灰依次坐一排。
方天曜“大灰。”
大灰咧嘴“吼”
方天曜“二灰。”
二灰呲牙“吼吼”
然后,方天曜又叫“三灰啊。”
他是不是要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然后喊个“吼吼吼”
一想到这一幕,齐端就打了个寒颤,感觉满胳膊都是鸡皮疙瘩。
嗯,没错,人要知足。
古人诚不欺我也。
眼见着他们这边的内部矛盾以一种诡异而完美的形式结束之后,黑衣男人才开口回答刚刚的问题。
“在下姓程,诸位唤我程六就好。”
他话音刚落,齐端就啪地一声拍上了桌子“你是特意的吧你老子刚被叫老七你就整个六出来特地要在这上面压我一头我呸你恶心。”
“噗嗤”
“噗嗤”
他一副怒目相对的样子,了尘和朝云不约而同低下头,仍是没憋住笑。
程六握着刀鞘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了一些,听到齐端指着鼻子骂他脸上也并无怒意“在下在家中排行老六,这位公子何出此言”
齐端“”
宁连这种话都编的出口,还能要点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