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节假日,两位刑警同志执勤值班异常繁忙。
顾桉和德牧崽崽像两个留守儿童互相作伴,见到顾桢和江砚已经是30号清早,一人一狗站在门口列队欢迎,像极等到家长的亲兄妹。
“明天晚上有跨年烟花呢。”顾桉仰着小脑袋,状似不经意开口。
她从来没有看过跨年烟花晚会,往年跨年都宁可住在学校不回家,只有自己一个人。
“嗯,我知道,人口密集,案件高发,”顾桢把黑色外套挂到玄关,“得加强巡逻,我吃完饭就回单位。”
他眼底青色明显,下巴还有没来得及刮的胡茬。
“哥哥,你不要太累,等我毕业以后我养你。”
顾桉板着娃娃脸表情认真,顾桢笑着伸手敲她脑袋“江砚今天调休,吃完饭抓紧把作业写了,看看你那点儿分。”
她的那点分怎么了嘛。
明明进步飞快了好不好
顾桉蔫头蔫脑,“噢”
顾桉坐在餐桌一边,江砚坐在对面。
大帅哥冷若霜雪美色惑人,但是看着人写作业的时候,总让顾桉有种犯人被警察叔叔监视的感觉。
她深深吸了口气,头悬梁锥刺股,埋头苦写。
“都半个小时了,可以和崽崽玩一会吗”顾桉写完英语试卷,小心翼翼问道。
“拿过来我看看。”江砚下巴轻扬,她赶紧献宝似的把习题册献了过去。
室内温暖,他只穿白色长袖t恤和黑色运动裤,洗过的头发蓬松落在眉宇,像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美少年漂亮眼睛微微弯“错一道题延时半小时。”
顾桉白皙的小娃娃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出了褶,大眼睛一眨不眨充满震惊,就差在脸上写上你是魔鬼吗
江砚忍笑“不然延时一小时”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写,我写”
不知不觉中,顾桉被江砚摁着写了一天作业。太阳还没落山,她三天小长假的作业已经全部写完、对过答案、改过错题,不会的题江砚也给她掰碎了讲得清清楚楚。
脖子疼,肩膀疼,像被人虐待的童工。顾桉合上最后一本习题册,打了个又长又惬意的呵欠,疯狂想去楼下蹦跶。
“晚上有空吗。”江砚垂眼。
顾桉已经被虐得神志不清,迷迷瞪瞪问了句“嗯”
“有空的话,”江砚看她,“哥哥请你看电影。”
他语气温柔绅士,从魔鬼一键切换清贵公子哥。
顾桉心脏停跳,一下子傻了。
啊他不会是因为想带她出去玩
所以才看着她写一天作业吧
“哦”顾桉拼命抑制着内心的小激动,“也许有、有空吧”
江砚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出门可以吗。”
“行、行呗,”顾桉弯起嘴角笑,小虎牙温婉含蓄,像个小小淑女,“那江砚哥哥,一会儿见”
顾桉转身往阁楼走的时候已经彻底同手同脚,带上门的时候,手心微微冒汗。
她拼命抑制着内心激动,暗示自己电影而已电影而已不要激动,可是小虎牙已经不听话,欢欢喜喜冒出尖儿。
顾桉捂着脸扑进蓬松柔软的棉被,手心温度滚烫。
啊啊啊啊啊啊
我暗恋的那个大帅哥
他说要请我看电影
脑门上的小刘海蹭得乱糟糟,顾桉坐起来,托腮盘腿坐在床上,细白的指尖戳了戳呆头鹅抱枕。
“你说我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