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在牧星昼身上,无疑最大程度发挥了美学,清冷圣洁,禁欲神秘,充斥着淡淡的神性,无喜无悲,没有任何真切的情绪,几乎不像三次元会存在的活人,薄郁每次近距离看着他的脸亲亲的时候,都有些目眩神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简蓦身上,无辜阴郁的气质压过了五官的俊美,变成一种充满侵略性的危险的美,被他盯着,心像是被他捏在手心里,让人惊心动魄,被他神情里轻慢的瑰丽所摄,根本无暇注意他的脸。
牧文原跟他们都不一样,他看上去就只是人,有温度的让人安心的人,是真切存在在身边的人,只要需要,就可以找到他。
薄郁笑着看着牧文原眼睛里的被矜持克制过,却还是无声漫溢的笑容,心湖无法自持的动荡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很久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词,沦陷爱河的眼神。
牧文原是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吗亦或者,此刻他也是同样的眼神。
薄郁不知道,但意外的并不觉得慌张,牧文原的眼神温柔绚烂但极轻,像是霞光夕照下的湖泊,任由他掬捧于掌心,隔着安全的距离,并不打算将他诱入其中溺毙,让他确信自己可以安心来去。
于是,薄郁的眼眸只是稍微不稳了一瞬,仍旧笑着看着对方。
反而是牧文原先笑着移开了视线,不给他丝毫压力,矜持地点点头,又抬起来再次温和地看向他“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相信阿郁,也会信任支持你的每一个想法。”
a4纸狐疑地看着从刚刚就一直在笑的薄郁。
能给彪哥做手术,这么值得高兴吗从刚刚准备出门开始,你就一直在笑。
薄郁虽然也总是会面带微笑,但都是自然状态下带着点礼节性质的,在他总是平静的脸上,也无非就是另一种有点不一样的雕塑面瘫脸罢了。
但现在,他是真的在笑,虽然笑容幅度不大,但完全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听到他这么说,薄郁的笑容也没有怎么收敛“啊,等待了一个礼拜了,差不多是挺值得高兴的,怎么了”
还是稍微收敛一下吧,换个场合是很帅了,但我担心彪哥会被你吓到。
既然a4纸都这么提醒了,薄郁就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下。
一打开秘密基地的手术室,薄郁眼前就一晃。
原本简易的手术室大变样,丝毫不亚于牧文原研究所的高科技装置。
甚至还有一套适合下午茶的沙发和茶具。
一个微胖烫着短短卷发的女性就坐在沙发上,圆嘟嘟的唇上涂着口红,眼皮稍微有些肿,涂着亮晶晶的眼影,整个人透着有钱富态的闲适,像一个甜滋滋的山竹。
彪哥正靠在她的怀里,寻求安慰一样,被她一下一下摸着自来卷的头发。
彪哥忐忑不安的脸上还印着几个口红印。
看到走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薄郁,富婆内敛沉稳的眼眸顿了一下,接近呆滞,然后慢慢迸发出一丝光芒。
“真帅啊。”
彪哥还没有发现薄郁“老婆你说什么”
“别动,就这么静静地等一会儿。”富婆慢吞吞地用短圆的手指盖在他的脸上,遮住他的眼睛,决定短暂地出轨一小会儿。
彪哥什么也不知道,安心地依偎着老婆,抱着她撒娇“你真好。”
一眨不眨静静地盯着薄郁的脸好几分钟,像是终于吸饱了颜值,富婆眼里的光亮慢慢收敛如常。
她在彪哥的后颈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