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醒了, 感觉如何”
瞬间的僵硬过后, 赵瑾很快垂眸敛目,从床上坐了起来。
衣裳就在一旁, 他随手拿起,这边都还没来得及与樾阳行礼,自己母亲的关心便先一步到了, 赵瑾回道“已无大碍, 娘不必担心。”
窦大夫在一旁见赵瑾将衣裳拿在了手里,他赶在其动手前, 连忙拦了下来,“世子可是要穿衣”
男子汉大丈夫, 赤着上身本来没啥, 奈何这屋子里既有自己的母亲,又有谢蘅在, 这使得赵瑾被这么看着, 十分的不自在。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窦大夫一眼见此,不得不强调道“世子, 您体内还有细雨针, 需要您用内力逼出,若是穿上衣裳, 恐多有不便, 还请您先试试将其逼出再着衣。”
赵瑾的动作顿了顿。
他倒也没有反驳, 听罢,便双指在自己的胸口变幻着招式按了数下。
等到最后一下时,他气沉丹田,双眼一闭,伴随着指节和丹田的气猛地发力,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就从他的后肩被逼了出来。
窦大夫两指并拢,手中聚力,再是反手一捻,银针就被他抽出了赵瑾的体内。
才中了蒙药,哪怕之前窦大夫施了针,赵瑾的四肢在内力消耗之下,依旧有些发软。这也是为何他中第一针时,能瞬间眼也不眨的逼出,而这第二针却需要窦大夫帮忙最大的原因所在。
银针成功逼出,赵瑾随即就将衣裳给穿了上去。
见樾阳还看着他,未免人担心,他穿好里衣后便解释道“今日为了抓捕朝廷的一名要犯,不慎中了对方暗器,儿子不孝,让娘担忧了。”
“娘没怎么着急。”樾阳对赵瑾笑了笑,“阿瑾的本事,为娘还是清楚。”
她说着说着就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谢蘅身上,“眼下阿瑾既然无事,可否和娘介绍介绍,这位小公子”
赵瑾一直都知道谢蘅就在自己身旁,本打算樾阳走后,他再和人好好说。哪曾想被人注意到了不说,还好奇的问了出来。
赵瑾熟悉自个儿娘的性子,既然人问了,他也只好往一旁侧了侧,一板一眼的说道“谢蘅。”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谢御史的儿子。”
虽然久不在朝堂,可樾阳也知道朝堂里的谢御史,只有一个,她有些意外的看了谢蘅一眼,浅笑道“护国公的外孙”
其实没有长公主的出现,确认赵瑾无碍,谢蘅便会离开,但好巧不巧二人碰到了,这种时候,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想多了解了解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奇,谢蘅都没有选择中途告别。
如今被人提及并注意,介绍身份还得借着自己外公的名号,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她毫无建树,只能借着前人和长辈的树荫生活似得。
尽管目前来看,她确实也没什么成就,事实也的确如此,但作为现代人,谢蘅对这个样子的状态,并不大满意。
她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对人笑了笑,“正是,晚辈不才,让长公主笑话了。”
樾阳和护国公也算是老熟人了,知晓了谢蘅的身份,她眼底的好奇和柔情又多了一分。
“你和阿瑾,是怎么认识又如何成为的朋友”
这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但放在谢蘅与赵瑾的身上,却变得十分的尴尬了起来。
毕竟,一个是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另一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