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不由得看呆了。
极尽灿烂的烟花过后,宫宴便也到了尾声。
众大臣们得带着家眷回府,宣帝也未久留。
谢蘅得和萧轻若谢文一并离开,这场宫宴,她与赵瑾并未说到多少话。哪怕是临走时,因旁人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思来想去,谢蘅便寻思着,要不,一会儿回府后再私下去找人说说话。
总归今晚按照习俗,多数人家都会守岁,还得在子时准时点燃爆竹。
这么一想,谢蘅也就无所谓在宫里要不要找机会和赵瑾碰面了。她甚至寻思着,先别告诉某人,以免其知道后,一直等着她,不如就悄悄去,也好给人一个惊喜。
这个想法一有,谢蘅顿觉可行。
于是乎,在和谢文萧轻若离开的时候,她也只远远对还在与司马辰说话的赵瑾笑了笑,示意自己走了。
赵瑾接收到了谢蘅的意思。
他虽想和谢蘅说些话,可此处毕竟是皇宫,不比平阳侯府,所以,人要离开,他也只点了点头,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萧轻若不稀罕与谢文一道守岁,一回府后,就借故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打发了谢文。
府中一位主母,一位侧室,还有两三位姨娘,若按受宠程度来说,无疑是苏梨白为最,可萧轻若身份显赫,又是前主母的胞妹,谢文待她也算恭敬有加,是以倒也没那些不长眼睛的下人,敢踩在她的头上。
既然萧轻若都不守岁,谢蘅更不会凑那个热闹,和谢文与苏梨白挨一堆。
此间在屋子里陪了萧轻若一会儿,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长公主身体现在虽然好了,可平阳侯府守不守岁这个还真不好说,也是先前大意,忘了问上一句。
去太早了若赵瑾一家人在一道,谢蘅也不大好意思出现,是以,她是估摸着离除夕夜的时辰近了,才从家里出发。
为的便是稍后到了,不用在屋子里等太久。
今年临近年末下了一场雪,人都说瑞雪兆丰年,这算是个好兆头。谢蘅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带,街道两旁堆着雪,她出来,依旧是曾经的那处小巷。
单脚走过去,既耗时还容易湿了鞋袜,谢蘅用了轻功。
到平阳侯府时,子时的打更声还没敲,不过已经有零零散散孩子们玩爆竹的声音时不时响了起来。
大门是不可能走的,谢蘅想从侯府的侧面,可此间刚准备往自己之前物色好的地方去,冷不丁一抬头,却突然发现了巷子口有些异样。
她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身子,敛目看了过去。
是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巷子里,由于光线缘故,若不是先前马匹动了一下,很难会留意到,这儿还停了辆车在。
自宫宴过后,长安便下起了小雪。仔细看会发现,马的鬃毛上,已经落了层薄雪,这至少表明,马在外面,少说也待了有一个时辰。
大半夜的,谁会停辆马车在侯府对面
谢蘅皱了皱眉,原本打算去平阳侯府的想法,暂时放了一放。
而就在她决定要不要上前去看看的时候,停在巷子里的马车,却突然有了动静。
有人从后方出来,在车窗的位置停了片刻。
由于小巷漆黑,谢蘅听不见对方说的话,可却能看见身影随即坐上了车夫驾马的位置。当车身慢慢从漆黑的巷子里出来,谢蘅终是看清了在外坐着的人的模样。
有些意外,可又有些情理之中。
见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