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不能保证,换成你的情况,我是否能做的比你好。”
“你想活下去没错,但你的命是命,赵瑾的命也是命。”
“这世上,或许许多人都对不住你,但独独赵瑾,他并不欠你什么。”
“他没有救你的义务,也没有救你的必须,更何况,你用的是这般卑劣的手段,逼他就范。”
她缓缓看向赫连屿,目光在这一刻,无比坚定,“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用他的命,来换你的命。”
“只要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你动他,你记住。”
听完谢蘅的话,赫连屿脸上的神情,终究还是维持不住,僵了片刻。
他缓缓抬头看向谢蘅,眼神略微有些空洞的笑道“那日,屿知道屋内有一个看不见的许是孤魂野鬼的家伙时,曾十分欢喜。”
“原以为,上天终究是眷顾了屿一回,谁曾想,从头到尾,屿都不配拥有一丝属于自己的好。”
“这一切,也终究只是奢望而已。”
被人看着,再说着这话,个中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谢蘅蹙了蹙眉,“你知道了”
赫连屿脸上划过一丝苦笑,“屿倒希望,自己想错了。”
但事实便是,能在众目睽睽下带着伤重的赵瑾瞬间消失,能不受师冥迷烟控制,能有机会知道他真实身份,一个是意外,两个三个,他如何能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
“你今日找我,究竟是何目的。”谢蘅又问。
四目相对,赫连屿顿了一下,“先前种种,情非得已,今日找三郎,总归是想与三郎说一句抱歉。”
“这些东西,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
言罢,他便将桌上一直放着的一个盒子,向谢蘅的方向,推了出去。
谢蘅看了一眼,却并未接下,“盒子里是什么。”
即便是被人怀疑防备,赫连屿也还是得体的笑了笑,“三郎不必如此防备。”
“盒子里是三郎的那张以假乱真的面具,与那把材质极佳的骨扇。”
“三郎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形同鬼魅,寻常人耐三郎不得,屿不会自讨没趣。”
能让人忌惮自己的功夫,也算是好事,至少有这个震慑在,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谢蘅没有去纠正赫连屿的认识,她眨了眨眼,道“赵瑾想见你。”
“明知你心思不纯,他还是想和你见上一面。”
“若你现在无事,可以和我走上一趟。”
二人先前设计让祁寒一带着赵瑾的面具外出,打的主意便是让赫连屿的人,误会戴这个面具的人是谢蘅。
毕竟,谢蘅与赵瑾的身高还是有些差距,只要有些脑子,都能猜到,这人不会是赵瑾,而赫连屿若是想拿下赵瑾,必然得支开谢蘅才行。
等到他的人用计将其引开祁寒一后,只要那边一出面,祁寒一便能将赵瑾事先准备好的信转交给赫连屿的人,这样也算是联系上了对方,也便于对方知晓赵瑾想要见面的意思。
这是可能会发生的一种可能。
而再有一种情况则是,用计引开了祁寒一后,极大可能会有第二波人前来客栈,这也就是兵法里常说的,声东击西。
对此,赵瑾也在客栈内做了布置,他并不惧怕有人偷袭,正如他明知道赫连屿或许目的不纯,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