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皱了皱眉,他心口有些疼,却还是无比认真的看着谢蘅的背影说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这话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可谢蘅听着,心下却颤了一颤。
她连忙吸了口气,回头冲赵瑾笑了笑,“没想到我在你眼底,竟然这般厉害。”
“你这样说,我可就飘了啊”
看着谢蘅又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样子,赵瑾浅浅笑了笑。说了这么久的话,见谢蘅还是陌生的样子,他轻轻指了指她的脸,“你的面具,是怎么回事。”
谢蘅摸了摸自己的脸,解释道“原先你的那个,我被抓时赫连屿的人拿走了。”
“赫连屿的人已经认得我,为保万一,我这才拿了这个戴上。”
先前二人因为换药,赵瑾便已经近距离的观察过,谢蘅如今的面具,逼真程度并不亚于他从沈千颜处拿的那两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有些好奇的问“你的这个面具,看起来颇为逼真,从何处寻得”
“呃”
谢蘅没想到赵瑾会问这个问题。
她先前思考怎么解释瞬移便已经足够费脑细胞,哪里来得及想这个面具是从何处得到。
细数一下,这已是自赵瑾醒来后,问的第三个让她得费尽心机找理由的事情了。
关键是,这还不能说她一直都有。
不然先前在山里,她就解释不了,为何有面具不拿出来,翩要他穿女装这件事。
谢蘅脸上的笑僵了僵。
就在她焦头烂额心下慌乱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谢蘅从未有哪一刻,觉得敲门声是这般的好听。
三长一短,谢蘅眼前一亮,连忙看向赵瑾,开心道“彭三泰来了,我去开门”
客栈每日鱼龙混杂,往上面客房里走一两个人,小二不会留意。若非赵瑾伤情严重,谢蘅也不会大白天的就找人上门。
打开屋门,屋外站着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和一个背着箱子的一个老者。
谢蘅已经见过彭三泰,她对他们点了点头,“快进来,他刚醒过来。”
老者名叫伍耳,如今已过花甲之年。
他虽不知赵瑾的具体身份,但知道这是自己人,所以给他查看起情况时,格外的专注。
谢蘅屏气在一旁认真的等着,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扰。
少顷,老者缓缓说道“这位公子,看伤口是新伤,且极为严重,可奇怪的是,脉搏却十分平稳,不似重伤之人。”
听着脉搏平稳,谢蘅松了口气,她随即解释道“许是他内力深厚,再加上紧急情况下,喂了些灵丹妙药的缘故”
老者闻言,有些好奇,“他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是我一医者朋友做的续命丹,如今已经喂他吃下,我这边也没有第二颗了。”
既然已经没了,老者也不好多问,他点了点头,“他伤的重,客栈人来人往,这几日务必注意,不要轻易挪动,若非担心路途不便,老朽倒是想让他先去老朽的住处。”
“敢问伍大夫,您的住处在”
老者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在彭山小筑。”
彭山小筑在城南,离此处说远也不远,谢蘅这边正思量着要不要离开客栈的时候,赵瑾听到这,没忍住问“先生,我多久能够恢复”
老者看了赵瑾一眼,“你这情况,没个三天,怕是不能下床,想要动武,至少得修养十日。”
要三天才能下床。
赵瑾脸色有些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