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你再上床。”这话说完,谢蘅就躺了下去,可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掀被子的动作一顿,“啊,对了。”
“你别在外面待太久,我怕有守城府的人继续在暗中观察。”
言下之意便是,记得早些回床上。
先前床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若可以,谢蘅其实也不想在这样尴尬的时候二人还睡一道,但这里是守城府,既然裴辞让已经对赵瑾下过药,说明对二人怀疑未消,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
她轻声叮嘱道“你早些回来,刚才你出去探查的结果怎么样,我们在床上说。”
有道是隔墙有耳。
身旁带着福星,许多事也就有了累赘,若没有福星存在,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夜,谢蘅都该出门与人一道才是。在裴辞让处,他们的借口是去青州参加岳父的寿诞,在三行城只是借宿,今日已经耽搁了一日,明日则必须得启程,如此一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这里停留,也无法在裴辞让的地盘,再把福星给交出去。
这也就意味着,福星得跟着他们到青州城才行。
虽然谢蘅十分喜欢福星,可青州此行危险重重,二人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她也怕意外发生。
以上,还只是二人要准备面临的一件事而已。
被谢蘅一提,赵瑾突然有些无地自容了起来。
一则,是因为谢蘅话里的暗示,让他脑中又不可控的浮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二则,也是因为他这般龌龊的心思。
自己年长谢蘅几岁,发生这样的事,他做不到淡然冷静便算了,险些还失去了理智,意气用事,实在是可笑至极。
前一刻,酸涩又紧张忐忑的心才刚刚颤动,后一秒,当忆起还有正事没解决,赵瑾瞬间便羞愧难当,不敢再多看谢蘅一眼。
手中还握着人给的东西,赵瑾慢慢将其握紧,“好。”
某处确实隐隐作疼,谢蘅既然能如此平常的面对,没道理他惊慌失措。
出了里屋,赵瑾面无表情在屏风后涂好了红肿的地方,哪怕这期间,不可抑制的回想起一些画面,他除了呼吸加重了一两分外,并无明显的神情变化。
谢蘅在床上并没等上多久,赵瑾再次回到床上,谢蘅已经把外面的空位给他留了出来。
这一次,赵瑾没有脱衣,他和衣躺了下去。两人默契的看着头顶的床罩,谁也没看谁。
“今晚的收获怎么样”谢蘅问。
“裴辞让应是钟情于花照壁。”赵瑾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哦”没意义的话赵瑾不会提,谢蘅来了几分好奇,却强忍着扭头的冲动问“怎么个钟情法”
“他知道花照壁的真实身份,二人曾是旧时,还有纠葛,细节不会骗人。”
“他知道花照壁真实身份,那他是朝廷的人”
“不是。”赵瑾否认了谢蘅这个说辞,“他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全名司马元,封地不在青州,可青州却是他母家的地盘。
这次的青州动乱,明面上是地方百姓骚动,实际上,幕后推手据他们目前了解的来看,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
二皇子有谋朝篡位的野心,为此不惜在边疆囤积兵力,在两洲交界处开采铁矿,冶炼兵器,在青州劳民伤财,压榨百姓。
明知花照壁已被朝廷招安,裴辞让还救下她,谢蘅有些感慨,“这是在拿命来赌啊乖乖。”
她话音一转,随即又道“所以,裴辞让给你下药的目的事什么我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