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先前伤的这般重都没哭的刘二,此间却是没忍住留下了两行眼泪。他颤着手,把手中的东西强行塞进了谢蘅的手里,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掰开了。
手里的感觉有些奇怪,打开来看,除了花杆,竟然还有一个小碎布。
碎布折在一起,不算大,可里面似乎还包了东西。
刘二的模样算不得有多好看,但很奇怪的是,听完其这当头的话,谢蘅竟觉得,这人的样子,胜过了诸多好看的皮囊。
谢蘅没打开布包,却是紧了紧自己的双手,眨眼过后,她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冷声道“你不会有事。”
“因为杜郎中会救你。”
“倒是你死了,孤儿寡母,总会受到各种欺辱,你女儿刚满月,还未曾叫你一声爹,你让她改嫁,她若当真改了,你女儿便唤别的男人为爹爹,你永远不可能体验到被叫爹时的愉悦,你可曾想过女儿被欺负难受时,你只能在天上看着,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你可曾想过貌美的妻子,会替旁人生儿育女那种心酸。你又是否想过,你那妻子,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改嫁,你留她们母女二人在世上,是爱还是害,你眼下做的决定,又是否考虑过你妻子的想法”
谢蘅的话说的很快,甚至一句比一句更诛人心,刘二的脸越发的白了起来,恰巧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杜从明从外面找了两个人进来。
这两人有一人是先前的有财叔,一人应该是这秦府的下人。很显然,杜从明应该是何他们沟通过了,因此两人一进屋,便各自朝床头床尾走了过去。
“刘二兄弟,我现在要替你正骨,你需得忍忍,华兄弟,给刘二兄弟拿条帕子,咬在嘴里。”
跟着进来的秦府下人,便是前来送东西的人,他把东西一放下就来到了床尾按住了刘二的双腿,避免一会儿挣扎起来伤的更重。而先前的那位管事如今已经出去,应该是去找板子去了。
才对人进行了刺激,谢蘅并未按照杜从明的安排走,她站了起来,俯瞰着床上的某人,嘴角噙起了一抹讥笑的反问“你要帕子”
刘二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谁都不会甘心,他被谢蘅说了一遭,原本已经暗淡的求生意志,却是在这一瞬间,突然强烈了起来,他咬了咬牙,“不用”
刘二倏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沉重的吸了口气,卜一狠心道“你正”
床头床尾都有人在按着了,谢蘅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没有上前。
杜从明找好了位置,正骨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所以,只听得咔擦一声响,再一看床上的某人,浑身都在颤抖,却硬是没叫出一声来。须臾过后,刘二很快就晕了过去。
杜从明吓了一跳,连忙给人把起了脉。
好在,脉象虽虚弱,却也还有。
如今的问题,也就只剩下取最难取的长刺了。
这个谢蘅帮不了什么忙,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又兑了第三瓶营养液出来,留给了杜从明备用。
部分长刺的位置特殊,谢蘅到底是女子,所以做完这些后,谢蘅便退出了这间屋子,把空间留给了杜从明发挥。
屋子外,先前来询问的管事还在,瞧着谢蘅出来了,他对人点了点头,客气的问“屋内的村民,如今怎么样了”
“杜郎中在取刺。”
“这位公子,可要净手”对方又问。
称呼刘二为村民,称呼自己为公子,看来也是清楚她不是这清水镇的人。
经对方这么一提,谢蘅也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先前刘二给自己的东西一束染血的野花和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