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这边的人安顿好, 再又去和萧轻若说了一下自己可能会离京一段几日。
谢蘅已有十五,萧轻若其实也才大她五岁而已,她亲眼看着谢蘅长大, 见证了她从懵懂到独当一面, 如今,谢蘅越来越有主见, 做事也越发的稳妥, 她虽多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可心底也清楚,谢蘅这孩子,不会拘泥于后宅。
说起来,谢蘅的身上, 既有世家公子的贵气,又有江湖人的潇洒自在,更有坚定的心性与傲气,通看下来, 竟无多少谢家人的影子, 反倒更像是她萧家人。
作为萧家人的一员,萧轻若也不止一次叹息过自己这具残败的身子,恐怕除了萧轻禾外, 也没人知道,萧轻若曾经是多么向往父兄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只不过, 这一切的一切, 最后都败给了命运罢了。
她不能大喜大悲, 注定了她此生和向往的人生无缘。
和萧轻若沟通好,一想到营养液到了月底会过期,谢蘅便又拿了几瓶出来给萧轻若,与此同时,想着长公主的身子也不大好,谢蘅最后还特意跑了趟平阳侯府,给长公主送了过去。
最后,送完营养液,谢蘅的空间里都还有94瓶。
另一边
赵瑾自出了长安后,很快在长安城外的十里坡,遇到了一个此行的同伴。
对方带着黑色的斗篷,似乎等着有些久了,一看到赵瑾,便忍不住打趣道“寺正大人,你这可是迟了足足一刻钟,这一刻钟蹉跎岁月,你要如何补偿我”
赵瑾驾马而来,因还未及弱冠,所以他并未将所有的头发都梳成发髻,反而是有一半都披在了身后,此刻他头发因一路过来的动静落了一缕在身前,他拉了拉缰绳,对于这话,他并未往心底去,只面不改色的回道“既已久等,便即刻动身吧。”
适才说话之人本就骑在马上,闻言啧啧的摇了摇头,“寺正大人真无趣。”
这人随即便有些似笑非笑了起来,“要是谢三公子在,想必此行必定另有一番趣味。”
赵瑾不为所动,他认真的调整了一下骏马的方向,“他不在。”
“倒是你再不走,今晚必定到不了。”
这些话,已经算是赵瑾对外人说过的比较多的了。一话说完,赵瑾也不再和人废话,他随即就对着马屁股抽了一下。
马儿叫了一声,紧接着马蹄子一扬,就哒哒的跑了出去。
黑袍人看赵瑾这反应,不由得叫道“诶,不是吧你,说走就走啊。”
唠叨归唠叨,但其还是很快就甩了一马鞭子,连忙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在官道上疾驰。风吹动着黑袍人的头发和衣角,很快,盖在其头上的兜帽,就被吹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肆意又张扬的脸庞。
今儿也算是花照壁第一天从大理寺出来,照她的说法是,她是个姑娘家,大理寺不是人呆的地儿,因此她需要先行一步,去梳洗打扮。因此,二人才没有在城里一道出来。
赵瑾此行的任务,是去青州探查青州动乱的事。
很明显,青州不像其表现的那般平静,只不过有人只手遮天,将这些东西掩藏了下去,花照壁作为红匪,有本事能在这样的地方与当地势力周旋,本身便是一种能力。
再加上她打家劫舍,劫的多是当地的富绅和欺压百姓之人,手上沾了血是不假,但和她做的事比起来,倒也罪不至死。
因此,这边上报之后,经过多方争执犹豫,最后还是做出了招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