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担心,谢蘅轻轻的摸了摸人的脑袋,却是笑道“和你那一下比起来,我这可不算什么。”
那小贩适才拽的那般用力,恐怕小姑娘这会儿没事,明日头皮真的就该痛了。
“我”
“来,你过来,我给你上些药,未免你明日起来更疼。”
系统里的营养液现在还有一百多瓶,如今并不差,再加上到了月底就得清零,因此,谢蘅用起来并不吝啬。
梁有鱼不知道谢蘅要给自己涂什么东西,但麻烦了人这么多,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接受别人的好意,“不用”
“我不疼的”
“听话。”把人按在位置上,再从怀里拿出已经兑换好的营养液,“不要动,乖。”
恐怕谢蘅自己都没发现,她和姑娘们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会不由自主的温柔上那么几分。
屋外,赵瑾站在走廊上,听着屋内冷不丁关于疼痛的讨论,他的心,突然就像是倒下了一盆冷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特意外出置办女子成衣,事后还特意询问疼痛与否
赵瑾垂在两侧的手轻轻抖了抖,整个人,更是失了魂一般,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
营养液虽然温和,可梁有鱼的头皮毕竟受了伤,因此,哪怕其一直说没事,但当营养液涂上时,也避免不了带来的刺痛感。
梁有鱼一个没忍住,轻声叫了一下。
赵瑾回过神来,却是再也不愿在屋外逗留。他像是躲避什么东西似得,慌张的从客栈走了出去。
屋内的谢蘅并不知道屋外的情况,赵瑾下楼梯的动静大了一些,气息也没再隐藏,但这儿毕竟是客栈,谢蘅也没有多想,她专心的给梁有鱼涂着药,“你看,你疼了,说明刚才那小贩,已经抓伤了你的头皮。”
“还说没事。”
“公子”
“一会儿我再给你一瓶,你自己把身上曾经受过伤的地方都涂一下,这药好得快,指不定明儿你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梁有鱼的身子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等到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客栈的饭菜,也都备好了。
梁有鱼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吃过饱饭,谢蘅也不急着问人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吃过饭了,因此在这儿,几乎是全程看着梁有鱼吃。
最后,等到把梁有鱼的事情安顿好,谢蘅回府时,子时都且过了。
姑苏离长安这般远,梁有鱼一介女流,凭一己之力是决计不可能到达。
谢蘅并没有好心到遇到任何困难有需要帮助的人都带回自己家里。
梁有鱼确实是饿惨了,可稍微的填饱肚子后,她也很快放下了碗筷,再一次对着谢蘅跪了下去。
也是那会儿,谢蘅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梁有鱼的爹,并非是她的亲爹,而是养父,今年已经年愈五十。
他之所以养她,一开始,是图一个劳动力,后来见人慢慢大了,便有了歪心思。
在试图强迫不成后,梁有鱼从家中跑了出来。
她不敢再回去,也不甘心于就这样一辈子,她的记忆里,自己有家,家里有马和羊,似乎是在北方,叫万俟。
所以,她求了一个北上商队的老板,一路跟着商队走。
但商队最后只到秦川南,不再往上,商队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