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想要长公主担心。
长公主并没想过自己儿子会说谎欺骗自己。她看了看赵瑾,又看了看谢蘅,感觉到目光,谢蘅十分上道的附和道“确实是如此。”
“其实这事也怪我。”
“要不是我非要世子爷喝上两杯,世子爷也不会醉。”
好兄弟是什么没事时互损,出了事却可以相互遮掩背锅。
谢蘅努力把锅往自己身上揽,言语间也说的十分内疚,可她显然忽略了一个情况,那便是这人不仅是赵瑾,对方还是长公主自己的儿子。
但凡她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赵瑾的神情,也不至于把话说的这般真切自然。
尽管因病亲自教导孩子的次数较少,可长公主哪会不清楚赵瑾的性子。
他若是不愿的事,谁也逼不了他。
她作为母亲,见过儿子喝酒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结果就因为谢蘅几句话,儿子便同意的喝了
这说明什么
再有这深夜回京,结果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参加早已散客的生辰宴。
这又说明什么
这有些事,经不起细想,长公主越想,越觉得儿子对谢蘅似乎
都说知子莫若母,可儿子又何尝不熟悉自己亲娘,一旁的赵瑾一看长公主这表情,便知道恐怕有的人又在多想了。他不得不及时打断道“娘。”
“阿蘅年纪小我两岁,他视我为兄长,我亦视他为手足。”
“昨夜醉酒,是我自愿,而非任何缘故,阿蘅也是担心你责骂于我,这才出来替我担责。”
谢蘅并不知道八难给赵瑾批过的命,也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听不懂赵瑾这话前一句辩解二人关系的话外之意。
她只当这人是不想拖累自己,如今被这样拆穿,那是既尴尬又惊讶。
“喂喂喂不是吧”谢蘅朝人哭笑不得的走了过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这帮你呢,结果你干嘛还要再说一遭,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好不好,还有没有点默契了世子爷。”
赵瑾看着自己娘解释道“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不过是才刚有那个想法的苗头,自己儿子就发现了,还一语双关的当着谢蘅的面说道,就欺负人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长公主这会儿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上儿子认真的目光,她笑着没好气道“行了。”
“为娘寻思着,也没说要罚你的意思。”
“我这还没说什么,倒是你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
“娘不生气便好。”赵瑾继续回到。
长公主看了眼屋外,“天色晚了,三郎既然来了我府上,就在这儿用顿便饭,也尝尝我侯府的手艺,让阿瑾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长者亲自邀约,哪有推辞的道理。
谢蘅笑嘻嘻的应道“不瞒长公主,三郎早就听过,侯府的厨子,手艺也是一绝,心底正期待着有机会尝上一尝,如此,三郎可有口福了。”
于是,谢蘅在平阳侯府用膳的事,就这样拍板定了下来。
平阳侯每日无论多忙,都会回府同长公主用膳。
平阳侯府人员简单,上无长,下无小,一顿晚膳,便是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没有那么多规矩和伺候的人。
如今加了一个谢蘅,四人的位置便成了,长公主,平阳侯,谢蘅,赵瑾。
平阳侯对谢蘅这个晚辈印象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