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没有否定,却也没明确这话,只客气道“官宦子弟,肚子里多少还是要有些墨水。”
“我看,谢大人不如问问阿蘅自己的意思”赵瑾说着说着就把谢蘅推了出来。“阿蘅喜欢什么,不妨借着这个机会与谢大人说说”
学武是喜欢,是兴趣,可不意味着谢蘅喜欢打战,喜欢进军营与一大堆男人混一起,突然被推出去,谢蘅没个准备,尴尬的对两人笑了笑,“嘿,那啥”
在这个时代,为官似乎也就两条路,要么文,要么武。
文的话,官家子弟九成九都会去学宫,至于武,文学要求是低一些,但也不是一点书都不念。
知道赵瑾是好心,可谢蘅就怕谢文突然脑袋抽风,把她给扔军营去。
如今有些骑虎难下,她犹豫了片刻,紧接着便没出息的快速躲在了赵瑾的身后,然后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谢文笑道“我不喜欢去学宫。”
“爹你别逼我了”
话一说完,谢蘅就缩了回去,随即躲在了人的身后。她扒拉着赵瑾的背,此间为了更好的观察谢文,就差直接把脸贴了上去。
身后异样传来,赵瑾被谢蘅近身的举动弄得有那么瞬间的僵硬。
“你”
谢文作为文官,又是御使大夫,本身已经身居高位,见过太多的功名利禄和权利更替,他深知一个家族若没有传承,没有后继者,前人打下的基业很快就会败光,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就会物是人非,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坚持让谢蘅去学宫的主要目的。
谢蘅作为他目前唯一的嫡子,没有可以任性的资本。
奈何这臭小子一点报复都没有,竟安于现状,短视至此。见谢蘅这般表现,谢文委实有些失望。
偏偏赵瑾又还在,这些道理,他不可能挡着外人的面说,因此,事情的最后,谢文到底还是被谢蘅气走了。
人一走,确定过后,谢蘅也用不着再装怂了,她从赵瑾的身后探了出来,“诶,总算是走了。”
桌子就在身旁,重新坐回位置上,谢蘅替赵瑾倒了杯茶,“谢了啊。”
她笑道“难为你还叫我一声阿蘅。”
第一次这么叫除亲人以外的人,别看赵瑾面上没什么,甚至可以和谢文面不改色的谈笑风生,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奇怪。
他微微颔了颔首,压下心底的怪异之感回道“既然答应帮你,自是帮忙到底。”
谢蘅把倒好的茶推了过去,“来,喝茶。”
她紧接着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适才谢大人说,你幼时伤了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唔嗯”谢蘅正在喝茶,听着这话,她愣了一下。
幼时伤的身子,说实话,萧轻若没和她说过,她这些年伤的最重的,也应该是御史府大火的那次。谢蘅没明白赵瑾为何会突然这么问,她好笑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怎么会好奇这个”
说了一会儿话,先前还吃了个烤红薯,赵瑾也有些口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只是好奇。”
“谢大人说你身子差,可你的功夫却不差,二者相互矛盾”
原来是因为这,谢蘅松了口气。她用戏谑的语气说道“我爹这些年可从未关心过我的身体情况,若不然,我也不会在姑苏待三年不回京城。”
“你与其信他的话,不如信你自己所看到的。”
这话也不假。
谢蘅的功夫能这么好,不大可能是身体有亏。但就怕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因此,赵瑾想了想还是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