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中这人就不大爱笑,可到了要做自己本职工作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又是大不一样。
谢蘅在一旁看着,一个没注意,就入了神。
花照壁虽是匪徒,但和一般的山匪又有些不大一样,她尽管劫掠,可也有道义,只劫富贾人家,不劫寻常百姓。不仅如此,其还会时常散些金银接济百姓,因此,青州一代的老百姓们,对红匪并没有寻常人想的那般厌恶。
若非念在其多少还是做了一些好事,赵瑾今日才不会破例,只在这牢狱里审她,而非押至下一楼。
左右已经被抓,与其扛着什么都不说,花照壁倒是挺配合赵瑾的。
他问为何抢这董家,她便一五一十的说其缘由。问先前做了多少案子,她也详细的数了一数,问作案手法,她也没藏着。唯独问到同伙的时候,花照壁笑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瑾,又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某人,“寺正大人,这种事,就不要问了吧。”
把人带到罗刹塔,赵瑾其实并未指望谢蘅做什么,他更多的目的是想让某人看看这里一些生不如死的人的现状,从而能够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究竟该如何规划。
但从结果来看,似乎离自己的期望差的有些远。
谢蘅在盯着他看,赵瑾很早就感受到了,偏在花照壁面前,他也不好提醒,如今被花照壁发现,还以揶揄的眼光看向他们二人,赵瑾敛了敛目,却并未有什么旁的举动,只沉声吩咐道“阿巳,让她画押。”
“是。”
适才给赵瑾端凳子进来的守卫,从头到尾都在认真记着两人谈话的内容,这边赵瑾一开口,他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将专门为花照壁开的卷册,连带着印泥,带到了花照壁的身前放了下去。
没有继续问她同伙的事,花照壁这押画的干脆。只不过,她看谢蘅和赵瑾的目光,却是有些兴味了起来。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说起来,谢蘅其实也不是一直盯着人看,只是她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恍惚,所以大脑开始了放空,思绪一时之间没转回来而已。
赵瑾声调一变,意识到自己竟然走了这么久的神,谢蘅连忙眨了眨眼,恢复了如常。
听着花照壁的话,再一看对方的神情,谢蘅跟着勾了勾唇,“若姑娘今后能再见到在下,在下再告诉姑娘姓名,你看如何”
花照壁笑着摇了摇头,“公子这话,可是笃定了我二人下次不会再见”
谢蘅怡然笑道“有缘自会相遇,花姑娘,你说呢。”
花照壁双眸微动,“那可否理解为,公子这是在怂恿人越狱而逃”
谢蘅笑嘻嘻的否定道“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公子大街上不惜对我动手动脚,还以为,这位公子对我有意,如今可是在大人面前,不好意思”花照壁看起来充满了好奇,说话的时候,也丝毫不见一丝羞赧。
她越是说的坦荡,越显得这番话再真诚不过。
这绵里藏针,笑里藏刀,说着说着“脏水”就泼了过来,弄得两人好像有什么似得,未免赵瑾误会,谢蘅连忙纠正道“姑娘,你这可不能胡说。”
“我明明是着急救我们寺正,才不惜冒犯。你心底对此可再清楚不过,何必刻意将我二人的关系,弄得如此暧昧。”
花照壁颇有些意味深长道“当时公子又是摸人背,又是摸人腰,还说没什么是你谢三不敢做的,说是为了救寺正,谁知是否是真的。”
谢蘅笑着摇了摇头,“所以,姑娘你明明知道在下的姓,适才又为何还会再问”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