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问他“那你还能直视我的手吗”
“这个当然就能”老罗果断回答,“您这是能降妖伏魔的神手,不能直视是对它的不敬。”
“”盛珣摇了一下头,他把视线转回到褚室身上。
褚室刚刚安静旁观了他和老罗的交谈,对方的娃娃脸上隐约流露出羡慕,见盛珣朝自己看过来,就连忙冲他笑了一下。
“就算那些灰本来是邪祟的一部分。”褚室轻言细语地解释说,“在变成灰后也就是普通的灰尘而已,不会再有任何力量了。”
这个来自专业人士的安抚便安了老罗的心。
盛珣问“该怎么做才能根除这个印”
这一问让话归正题。
褚室向他和老罗进一步解释,一般撞邪这种事,讲究解铃还须系铃人,根除的方法无非是“渡”和“除”。
渡,就是寻根究底,弄清楚为什么鬼怪要将印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并尝试化解对方的心结,让对方自愿离去,印也就自然解开。
除,就是假如追踪之后,发现对面是一个已经理智完全丧失,只剩下凶性和邪性的鬼怪,到了这种程度,厉鬼已然无法沟通,从生者身上汲取生气并害人是它们的本能,化解的道路走不了,便只能与对方在力量上硬碰硬,将邪祟除去,从而根除掉对方留下的印。
盛珣精准从这番话中挑出了关键“不管最后怎么做,首先,我们得先找到对方,对么”
答案毫无疑问是对。
“怎么找”盛珣问得非常干脆。
令屋内的其他两人就忍不住觉得,盛珣想要找的好像不是一个会害人的鬼,而是像谁家走失的宠物或者小孩。
褚室先看了一眼老罗,再才有点为难地告诉盛珣“目前的情况是有一点困难。”
邪祟作乱,通常是不用人刻意去找,只要在被下了印的人身旁守株待兔,秽物对于生气的执着相当之高,会自动前来并锲而不舍,总会给人逮到它的机会。
然而给老罗下印的这一位,它应当是才第一次追着印记而来,就迎面撞上盛珣这么个巨大的变数,被狠狠削去一半力量,元气大伤。
“既然罗哥最近好多天都印记没再变化,也没遇到奇怪的事,就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躲起来了。”褚室说着,悄悄瞄一眼盛珣,“它最近几天都不想露面,可能是在休养。”
能使鬼躲去休养的盛珣“”
盛珣无言以对,把老罗试图竖起来的大拇指摁下去“那还有办法吗”
“这种东西就是它找你简单,你反过来想要找它就困难很多。”褚室说,“我们找它需要借助一些媒介。”
邪祟遗留下的秽气,沾染过污秽的死物,又或者是对方尚为人时的姓名、出生年月以及生辰八字。
只要有以上物品中的任意一种,再加上小褚学弟上学时也不忘带着的罗盘等小道具,一个“寻灵媒”就基本搭成,能帮他们指向给老罗下印的鬼的方位。
但问题就在于
寝室里的那一点秽气,早就被盛珣这个“自走邪祟清扫机”给清得一干二净了,他们特意去了宿舍楼一趟后一无所获。
老罗虽然污秽入体,可他一来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二来,他身上的印都淡到就剩浅浅一层,也没法靠他去反追踪鬼。
至于那给老罗下了印的鬼姓什么,叫什么,是猴年马月出生又生辰八字多少,就完全是一个未解之谜。
这也就是褚室一开始踯躅地说会“有一点困难”的原因。
然而就在线索好像完全断绝的时候,盛珣忽然说“还有个地方,那里可能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