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格不入找了个原因,下意识就觉得该多照顾对方一点,所以,他专门挑了个旁边没其他人注意的时机,低声跟对方说“不适应下次就不用勉强,这里也没什么好怕的,跟着我,没事的。”
男生依旧苍白着一张脸,不适应说话似的先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
盛珣都已经给别人安了个“内向”的标签,对方不接话他也不介意,恰逢一旁有别人叫他,他扭头看向一旁同别人说话,就忽然听见男生在他背后低低开了口。
对方用一种似乎是有点冰冷,但又尽量轻柔的声音说“我跟着你。”
在“我跟着你”之后,男生依稀是又说了第二句话,但由于盛珣当时正在和别人讲话,对于那第二句话就没太听清。
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多年后又梦见这一天的“冒险”情景,盛珣看着熟悉的场景接连上演,他忽然记起自己曾经就没听清的那句话,下意识想靠过去听得更仔细。
但即便盛珣这回都已经离男生很近,十分专心,对于对方的第二句话,他也只听清了一个“直”字。
什么“直”
盛珣梦里也带着困惑。
这个难解的迷延伸到了现实,让原本平静躺在床上的人也眉心微微拧起。
就有一只苍白的手忽然从枕头一侧伸过来,它的指尖小心伸向尚在睡梦的盛珣额头,似乎是想要帮人类将眉心捋平。
但在那只手真正碰到盛珣之前,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膜给隔挡了一下,有微弱的金光出现在它试图贴近盛珣的地方,它虽说不至于被这金光伤到,却也被这股金光汇成的能量给推开。
苍白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又慢慢缩了回去。
这似乎只是它习以为常的许多个夜晚之中的一个,它准备不再动作,安静陪在一旁。
然而
“咚。”
十分突兀的,仿佛是有人手欠扔了颗小石子,卧室的窗外传来了敲击声。
沙沙,沙沙。
那种老罗曾经听到过的,属于大团头发摩擦玻璃的声音在盛珣的卧室里响了起来。
黑而蜷曲的头发起先爬满了卧室的外窗,接着,它们就像是能无孔不入,仿若黑色的水一样快速流进窗缝,锁孔,正要继续布满卧室的内窗就被一只苍白的手给一把薅住了。
疯狂挣扎的黑色头发中露出一张女人苍白又狰狞的脸,她猩红的瞳孔里只有怨毒,几近变形的脸紧紧贴在窗上。
而窗户内侧,另一张同样苍白但平静的脸冷冷看着她。
站在屋内的“人”视线扫过女人缺少了一半头发的造型,似乎就顿了一下,但他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慢慢竖起一根手指。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