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闻宣的到来一下把原来的学习气氛冲淡。
郑耀似存心要掏空瞿闻宣的钱包,死命点东西。
虞晓羽也说卷子写久了有些累需要放松,加入了郑耀的行列。
几人边吃边谈笑有一会儿,发现章遇宁和瞿闻宣两人特别安静前者安静地继续写卷子,后者安静地唰唰抄卷子。
“”
由于瞿闻宣平日留给郑耀不着调的印象过于深刻,当下瞿闻宣重现认真的模样,郑耀恍然记起瞿闻宣也是一中的佼佼者。
只不过瞿闻宣偏科,数理化满分是家常便饭,还时不时参加竞赛选拔,语文和英语则时而高时而徘徊班级平均分上下,以致拖了他总分的后腿,成绩不如章遇宁和林跃稳定。
虞晓羽喊章遇宁喝奶茶。
章遇宁摇头“谢谢了,你们喝吧,我担心我晚上会睡不着。”
郑耀极力邀请“那给你点果汁或者吃点薯条鸡米花你别和瞿闻宣客气。前一波胖子请客你也什么都不要。”
章遇宁婉拒“不用,我不爱吃这些,也不饿。”
郑耀又关怀“写作业很费体力,两个小时了你不累吗停下来和我们一起休息休息吧。”
章遇宁微笑“刚刚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休息过了。”
瞿闻宣忽然皱眉撂笔“你吃你的非得勉强给人拖下水和你同流合污你才肯罢休是吧”
郑耀怒“诶瞿闻宣你这张嘴怎么是同流合污了我这是知恩图报送温暖、联络同学之间的感情好不好”
瞿闻宣“人解题思路都因为你没话找话给打断了,送什么温暖你还抄不抄作业了”
郑耀一听关系到作业,登时重视起来,带头噤声,还包厢,或者直接说是章遇宁,一片清净。
这间包厢的桌子是长条形。章遇宁坐在一侧窄边的大家长之位,瞿闻宣顶替的是原本包亨达的位置,就在与她形成直角的左手边。
章遇宁提眼尾瞄了一眼。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她正解题到一半很正常,正如她也能看见他的英语考卷不带读个题直接对照已经传了一圈的她的英语考卷往上就写abc。
他握笔的手势不太标准,中指和食指并拢到了一块也捏着笔杆,显得好像非常随意,于是出自他笔下的字母很是放飞自我,比如有个“c”的尾巴没收住,高高翘起,快和头连起来变成“o”。
而他对转笔似乎有瘾,连卷子翻个面的半秒钟功夫,他也趁机把笔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之间绕了一圈,旋即重新握住笔,继续快速照着抄。
章遇宁提醒“最后一道阅读题的选项我还没确定。”
瞿闻宣头没抬,笔没停“无所谓,填满就行。”
章遇宁收回视线。
她的确不饿。但她没有不爱吃薯条鸡米花,只是她不想在大家面前摘保持器。不仅麻烦,关键不好看,而且大家肯定会讨论,不当着她的面也会在背后。
牙套是初三的暑假开始戴的,经历高一高二整整两年,这回搬进城关前刚取掉。她以为就此解脱,哪知还有一年的保持器。所幸,保持器是透明的,而且远不如牙套丑。
矫正牙齿自然是因为原来的牙齿不太整齐,章遇宁很羡慕其他同学一口漂亮的大白牙,宁军霞为此专门攒出一笔钱。
戴上牙套后章遇宁切身体会到,变漂亮之前得付出代价。饮食方面的注意还只是小事,她不是个贪嘴的人,少吃点东西无所谓。生活上的某些不方便才真正令她窘迫。如若不是为了不浪费宁军霞的钱,她兴许早就半途而废。
虞晓羽和郑耀几人什么时候回归书山学海怀抱的,章遇宁不清楚,她只知道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