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已经说出口,慕容玥反倒放松了些,她索性甩开贺毓盈的手,朝着绣娘走去“给我。”
她的目光落在绣娘手里的香囊上。
将香囊拿到手后,慕容玥直接朝向慕容连堂又一次说道“这个香囊是表姐做的。”
“公主,这香囊我从未见过,你为何要这么说”贺毓盈答得很快,这个香囊她做完后没人见过,慕容玥绝不可能知道。
她下意识看了眼元桑,一定是因为他
“公主,孰是孰非,你心里必须公正。”她提醒道。
“玥儿,你有何证据”皇后轻声问道,面上是极为轻松。
慕容玥回头看了眼贺毓盈,而后举起手中的香囊,道“如果母后还有印象,应该能记得年前您曾赏赐过我一些云丝金彩线,这丝线放在阳光下能闪出好几种色彩,很是珍贵。”
皇后顿了半晌点点头“记得。”
“两个月前正好遇上表姐的生辰,她曾说过喜欢云丝金彩线,我便想着借花献佛当作生辰礼。”慕容玥转身往殿外走去,而后示意绣娘跟上,“这香囊上头用线很多,云丝金彩线只有很少一部分,但足够显光。”
沈如意有些好奇,便也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只见慕容玥摊开手掌心,上头的香囊被彻底打开,此时光线极好,那看似普通的香囊就在一瞬间闪着红黄蓝绿等不同的光。
绣娘忍不住一声轻叹“这云丝金彩线还真如传闻般五彩斑斓,刚刚在殿中我竟没有发现。”
这云丝金彩线乃是稀有之物,饶是在宫中也是珍品,更何况一个将军府,这一证据几乎无可辩驳。
众人在惊叹彩线之美后都缓缓转向贺毓盈。
沈如意是眼见着她的脸从淡定高傲渐渐失去血色,在云丝金彩线闪出彩色光芒时,贺毓盈的眼中却已是黯淡无光。
谋害皇室乃是死罪,再加上慕容连堂本就心情极差,看到结果后说了句“交给大理寺”便拂袖走了,临走前还将元桑叫上,沈如意估计这是急着要去探望巨虎了。
贺毓盈被带走前,一遍又一遍地对着慕容珩说“不是我,我没有,是有人要陷害盈儿”
她说得十分机械,甚至看上去有些呆滞,茗画从地上爬起哭喊着向慕容珩求饶,见自家姑娘有些神志不清又赶紧上前扶着。
一时之间整个偏殿显得十分嘈杂混乱,唯独一个人沉默着,那便是慕容珩。
他似乎压根听不到这些求饶道歉的声音,默默地轻扫一圈后,转头看向沈如意“回府。”
宫中的消息传得很快,贺家的人来得也快。沈如意他们才回府上没多久,茶水都还没泡上,老陈便急匆匆地进来,说是外头贺家人求见。
“就说我马上过去。”慕容珩在里屋更衣,他有些洁癖,今日在滁园走了一遭,总觉得浑身有怪味。
老陈得了吩咐便很快离开。
沈如意现在心情也挺复杂的,现在这个情况和原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说是完全走偏都不为过。
慕容珩最大的助力之一贺家现在就要找上门理论了,这本就是靠着一个已经去世了的舒贵妃才维持的联系似乎有些岌岌可危。
她撑着下巴,思绪乱飞,直到流香端着茶水进来,她才意识到慕容珩这厮竟然还在里屋磨蹭。
不是说马上吗
她轻蹙了眉,虽然狗男主感情上略渣,但在为君之道上还是比他那个爹要好上许多,这大临的外强中干还要靠慕容珩来改变,总不能这厮现在放弃了吧
她几乎没怎么多想直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