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豪赌,这样的人,或许名留青史,或许遗臭万年,他们注定是被历史铭记之人,但,这样的人,却绝不适合来做阿昭的夫婿。”
萧仪想,裴煜就是母后口中的那种人,而这种人,属于极度危险之人,应当远远的避开,想到这,她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悔,于此同时,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定不要与裴煜再有任何瓜葛。
裴煜一路缓步而行,神情镇定从容,回府后,他静坐在书房之中,开阳知道自家公子有冥想的习惯,也不敢打扰,正准备慢慢退出去时,就听方才还闭目沉思的公子开口了。
“上次我放到桌脚一枚小金牌,上面系有红线,怎么不见了,是你收起来了吗”
听了这话,开阳心里不由捏了把汗,上次大爷的确带回来个小金牌,用红色丝线打成络子,还挺好看的,只是当时大爷只是随意往桌脚一丢,他从在大爷身边伺候,知道大爷这就是不在乎的意思,而且估计日后也不会再找,他看着那小金牌小巧精致,想着收起来,等将来送给自己媳妇带,正因存着这份念头,那小金牌才没被他化成金锞子,如今还被他收着呢,想到这,他心中大呼庆幸,随即小心开口道“大爷,那小金牌被小的收起来了,小的这就去给您拿来。”
裴煜忽然有些心烦气躁,随意摆手道“收着便收着吧,不必再拿出来了。”
开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爷这奇怪,也不敢多问,蹑手蹑脚的准备退出书房,谁料,就在他即将关门之际,就又听大爷道“也罢,你将金牌拿来吧。”
开阳听了眼皮就是一跳,大爷可从来不是这等犹豫寡断的性子,于是,他越发认定这个小金牌的主人定然不同寻常。
开阳很快就把小金牌取来,恭敬的放到裴煜面前的书案上,他抬头看裴煜面色平静,唯一双眼睛闪着一种叫人猜不透的情绪,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等开阳离开书房,将门关好后,裴煜才动手打开桌案上的木盒,一枚金黄发亮的小金牌静静躺在里面,红色的丝线打成如意节,一红一黄两种夺目的颜色,好像能照进人的心里去,裴煜静静的看着,良久,他终于伸出手,将木盒里躺着的小金牌拿到掌中,和它主人的身份相比,这枚小牌的做工称的上粗糙,不过,手上的金牌光泽柔和润泽,看的出它的主人是常年佩戴它的,裴煜起身,走到里间躺到塌上,一手无意识摩挲着小金牌,目光看着帐顶,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将掌心的小金牌拿到鼻尖轻嗅了一下,霎时间,那日闯入他心间的那抹幽香仿佛又在他身侧环绕,但,不过片刻,裴煜已然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掌中的小金牌,最后将之珍重的放到枕下,而后闭眼假寐起来。
第二日,萧仪和许如颖去崇文馆时碰到萧音,萧仪冲她打招呼,谁知她却眼神都没扫一下,就朝着崇文馆疾步而去。
萧仪看向许如颖,面带疑惑“萧音今儿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不成”
许如颖摇摇头“我听说七公主和四皇子兄妹俩已经和好如初,两人有说有笑的出宫去了。”
萧仪心道,四皇兄应该是答应了帮她堵裴煜,萧音才会对他芥蒂全消,只不过看昨日情形,七公主的追夫之路不大顺畅就是了,不过,对此她也只是一笑而过,对于萧音和裴煜的事,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萧仪落后萧音一段,谁知,等她到了崇文馆时,却正好赶上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萧音进了学堂,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存在,径直走到了周瑛面前,把人粗爆的提起来,然后,抡圆了巴掌,一掌扇到了周瑛脸上。
于是,才刚踏入学堂的萧仪,就和其他人一样,齐齐呆滞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