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皱了皱鼻子,道“表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求我帮你时,就会露出这副表情。”
许文轩
“说罢,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说着,萧仪狐疑的打量她,迟疑道“还是,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当然没,”许文轩连连摆手,想了想道“那个,阿昭,我听说因你的事,姑母派了尚仪局的姑姑去教导周姑娘礼仪,可你如今也没事了,你看你能不能”
“不能”一听许文轩说的是周瑛,萧仪的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气道“许文轩你个棒槌,你还分的清里外远近么我是你的谁,周瑛又是你的谁我受了伤,受了惊吓,你问都不问一下,开口就要给周瑛求情,你、你简直快气死我了”
“阿昭,阿昭我错了,”一看萧仪真生气了,许文轩赶紧哄道“我可冤枉死了,我怎么不关心你了,你不信问问我阿姐,我哪天都会问她你的情况,还有,你不在这几天,你落下的功课笔记,我可都给你写好了,”见萧仪面色稍霁,才有些委屈的继续道“你这几日都在坤宁宫修养,如今又不是小时候了,我一个外男,怎么能随便探望,你也得体谅我不是”
听了他的解释,萧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许文轩继续道“对了,过几日我打算在家办个文会,到时裴煜他们几个都会去,你要不要来到时叫我阿姐陪着你,姑母肯定会同意的。”
许文轩身为伴读,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学习,虽说和皇族的关系亲近了,可相应的,与宫外同龄人间的交际就单薄许多,因此,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借着些由头,将外祖父或是舅舅们同僚家中的同龄子弟叫来家中小聚,从而来铺垫自己的人脉交际。
从前,像是这种类的聚会,萧仪向来没什么兴趣,她又不是皇子,她有阿兄,有父皇和母后在,她的,就注定会远超许多女子的终点,出去交际,也无非是被一群姑娘千方百计的讨好抱大腿而已,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舒舒服服待在宫里,反正她是公主,天生就有任性的权利。
只是,恢复前世记忆后,萧仪表面虽看似不甚在意,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紧迫感,既然发现了裴煜此人的不同寻常,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可是,他们两人素无交集,贸贸然迎上去,损了她的颜面事小,万一叫裴煜有所警觉,弄巧成拙就糟了,想到这,萧仪点点头,道“好,我去和母后说,到时叫如颖表姐陪我一起去。”
许文轩愣了一下,而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太好了,知道你去,祖母还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一向喜欢清静,放心,届时不会有外人,都是自家姐妹在一起,你若想和我们一起玩就一起,不想的话,就陪祖母说话。”
两人又说了些话,看萧仪神情舒展,许文轩这才又试着旁敲侧击的开口问道;“阿昭,你从来都是舒朗大气的性子,连萧音那种刻薄的炮仗,你都很少和她计较,怎么你这次这么气周姑娘啊”
经过方才冲许文轩的一顿发泄,萧仪的心情已平静下来,她心中清楚,她纵然能凭着公主的身份像方才那样不管不顾的任性,但同时,她也会失去了解敌人,靠近敌人的机会,许文轩是她嫡亲表哥,对她尚且如此小心翼翼,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久而久之这样下去,她就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而这,绝非她所愿。
想通这些后,萧仪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与气愤,不动声色的道“我也不是气,表哥你应该知道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换到我这里就是,按理说周瑛是没有得罪我,可你能说我这次受伤,这里面没有她丁点的原因吗”
许文轩怔愣住,有些错愕的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萧仪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