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边冒眼泪一边伸出舌头,“吧嗒吧嗒”吃干净滚出来的血迹,又顺着痕迹往上舔舐伤口,吞进一颗颗往外涌的血珠,最终清理般在咬痕的四周绕圈吮吸,一直舔到那伤口在猎魔人的自愈体质中缓缓消失。
她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很可怜,舔血时的动作又贪婪极了,仿佛是个被强迫进食的小吸血鬼。
“乖。”
被袭击后又被吸血的猎人纵容地拍拍小吸血鬼的脑袋,“还疼吗”
没睡醒的沈凌咽下对方的血液,甚至喝牛奶般回味地在嘴角舔了舔。
“不知”她否定的答案还没说完,就愣了愣,“不疼了”
腰不疼了,腰不酸了,刚才被扭到的地方也完全康复,似乎来一口气几十个仰卧起坐都没问题。
创造者的血液当然能够针对性地消除她腰部的疼痛,薛谨当时稀释了不知多少倍混进牛奶里的血液甚至都可以消除沈凌换毛期的所有负面状态。
可沈凌目前还不知道。
柔韧性极好的猫猫只是疑惑地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然后她成功了顺利扑腾起来,完成了一次卓越的位移
鲤鱼打挺地蹦了起来,对准床脚来了个前空翻。
然后脑门与床尾挡板产生了亲密的接触,接触时还唱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围观群众薛先生“”
他看看床头柜上走到七点零五分的时钟,又看看床尾处蜷成一团按着脑门嘤嘤发抖的妻子。
不太聪明且嘤嘤发抖的妻子“阿谨,抱抱”
唉。
“回来,凌凌。”
没有任劳任怨过去给予抱抱,而是陷在枕头里招招手,“你前空翻出去时把被子掀开了,我很冷。”
沈凌“”
一大早就把对方咬出血洞已经很过分,大冬天前空翻出去导致被窝里混进冷空气更过分。
她只好收住了眼泪与“嘤嘤嘤”的刻意示弱,主动爬回去,用手不,很自然地一吭头,用牙齿叼着被角往回爬。
薛谨“”
他稍微挑起眉,决定不提醒对方,她现在并没有被强制拽住尾巴,更没有被强制下压跪倒。
不过很快他就了解到对方选择叼着被角爬回来的真正原因抵达枕头后沈凌猫猫抖抖脑袋,叼着被角把它用力掖紧,然后又以跪伏的姿势在被面上转了一圈,找到切入点,缓缓爬回被窝。
然后她爬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趴好,不动,脸蛋侧过来对着他。
嘴依旧是扁起来的“我刚才做完前空翻屁股也好疼,阿谨,你帮我揉揉。”
薛先生“”
“刚才醒来时怎么不疼”
“没发现。”
“没发现”
“嗯,一动一抖,接触空气就”现在只能趴着。
“好吧。”
薛先生非常纵容地叹息,示意她拱进自己怀里。
于是沈凌信赖地拱进去。
然后薛先生非常祥和地把手放过去,捏。
沈凌“嗷”
“我只轻轻揉了一下。”捏着满满的胶原蛋白捏得十分愉悦的雄性如是说,“你怎么叫出声了,凌凌”
沈凌“我,我痛。”
换了以往每一个早晨,她都能换来一堆絮絮叨叨的嘘寒问暖,以及“好的我这就去拿药膏煮药粥给你摸脑袋”的处理方案。
可那都不是今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