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妈妈。”杰克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你毁了我们诞生的机会。”
长剑毫不留情击穿这个身影。
杰克重新出现,“你也要杀死我们吗”
幼女穿着破旧的黑衣,光着脚,身上满是脏污。从她身后涌现出无数孩子,他们用那双无神空洞的双眼看着黄金的王。
“你是王”幼童问道,“是和女王一样的王吗”
吉尔伽美什皱眉,打开的宝库大门又被合上,“本王乃是王中哼,本王乃是世间至高无上的王者。”
“这样啊。”幼童忽然指了指漆黑的泰晤士河,“那么王,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诞生呢为什么不惩罚那些杀死我们的人呢”
“身为王不应该保护你的子民么那为什么不保护我们”
“呐,能告诉我们吗”
吉尔伽美什被幼童包围起来,形形色色的孩童,模样各有特点,倘若出生,倘若能活下来,他们也许会变成推动社会前进的伟人,也许会变成碌碌无为的社会构成物,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成为没有人会记得的阴暗的怨灵。
但是他们失去了这个机会,从一开始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
杰克指着泰晤士河,“伦敦有八万名之多的女昌妇,能平安诞生的我们,不能平安诞生的我们,全都被塞进了这条黑漆漆的河里。”
野狗、人类、废水、垃圾,漆黑的泰晤士河容纳了整个伦敦的黑暗。漂浮在上面的,是人类的罪恶。
她抬头看向比她高出许多的吉尔伽美什,“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了想要生下我们的母亲,却被你杀死。”
“我们有什么罪过呢我们只是想要诞生。”
“而你剥夺了我们的机会。”
孩童一步步靠近,在快要能触摸到这位王者,并将其拉下王座时,散发着光芒的宝具截断了这条道路。
神情中没有丝毫怜悯,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任何波动,他跳到屋顶上,“真敢说啊,杂修们。”
“不断地强调自己被害者的身份,手中却握着加害者的利器,以自己的方式向整个世界整个社会宣泄怨气,如此卑劣的行径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尔等有罪。且罪大恶极。”
金发的王者变成了伦敦雾夜中唯一充满浓烈颜色的景象。
被那话语中蕴含的力量击退,幼童口中喃喃道,“为什么”
“还不明白么”吉尔伽美什眉眼锐利,他冷哼,“尔等想要诞生之愿情有可原,可尔等却因为这个可笑的愿望加害于他人,这本身便是一种罪过。”
“怨念的集合体说到底只是不该存在于世上之物,何况尔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诞生而心生怨恨的灵。”
吉尔伽美什手边出现的金光中浮现出一把剑。
感受到那把武器上传来的恐怖能量之后,孩童四散逃去。
“尔等已经被同化在开膛手杰克这个传说中,迷失了自我,成为了杀人鬼的一部分。”他握住剑柄,抽出那把剑。
随着魔力的注入,剑上方的空间产生扭曲,如同形状笔直的枝杈一般的红色半透明纹路密密麻麻布满上空。
视野范围内没有了人影。
“不该存在于世上之物,就该同过去之景消失在世界上。”
扭曲汇集到剑上,三片分别代表着天、地、冥界的刀刃朝着不同的方向旋转,刀刃上的红纹泛出亮光,风自剑上压缩,搅碎破坏周围的空间。
杰克听到了消散一步步推进的声音。
改变不了,接受不能,哪怕这个英灵不用出那样恐怖的宝具,妈妈御主死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