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黏着汗,拿干毛巾随意擦了下,接过贺程递过来的水,灌下一口后,才抬眼看他“现在舒坦了你在夏砚那里受了气,别老是找我发啊,我难道不委屈吗,我可比你还委屈呢。”
贺程撩了把汗涔涔的刘海,闻言似笑非笑地半掀嘴角,刚运动完男性荷尔蒙勃发的模样,带着点让人心痒的性感“这人咋就这么痴情呢,就算他那是颗石头心,也该被我撬开一道缝了吧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看看眼睛,我怎么就看不出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还偏偏要这么藏着掖着跟个可怜鬼一样地喜欢你,你说他到底图你啥啊一没胸二没屁股的,我这饱满具有诱惑力的腹肌给他随便摸,你说这难道不香吗”
“人身攻击过分了啊”程晨橙当即瞪圆了眼,又一下子泄气般地往后倒去,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怏怏地说,“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夏砚还喜欢我,我当初也不会和他交朋友。唉,明明他之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怎么偏偏这件事,硬是藏着不肯说呢。”
“他要说了,不就连那三年都没了”
语气酸溜溜的,让人想忽视其中的醋意都难。
“你既然这么懂他,那能不能麻烦你再加把劲,让他把对我的喜欢,赶紧转移到你的身上呢”
贺程登时黑下脸“感情这东西,你以为跟s一样,鼠标一挪,就能把名字删除打上另一个这样简单”
程晨橙不置可否,拽着他的衣角爬起来,一脸认真地拍拍他的肩“也是,这种事急也没用,那你继续加油吧。夏砚还这么喜欢我,不就证明他是个长情的人吗,只要你最后能让他喜欢上你,那你现在尝到的这些苦,绝对都是值得的。”
“所以,你还得再婊一点,你越婊,伤他越深,我上位的机会越大,懂吗”
“”
“对了,听夏砚说,昨晚你们社的社长,一直灌你们酒”
程晨橙听见那两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一个人渣,没事,我已经退社了,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交流了,就算来找我,我自己也能解决。”
贺程咧嘴一笑,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很是温柔地纠正她的话“不,你解决不了,名字是”
程晨橙上一次看见他这样笑,是在初一那年。
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在巷子口撞见一个“露阴癖”,那人露出东西后并没有就此满足地直接走开,瞧见她一下僵在原地,得寸进尺地朝她走近,站到她面前后,一把扯住她的手就要替自己把鼓胀的东西释放出来。
程晨橙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被对方拽住,根本不敢躲。
瘦小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泪水成串成串往下落,梨花带雨的样子刺激到对方,脸上的淫笑越来越刺眼,眼见二者就要接触上,一块砖头猛地从身后砸过来。
原本还猖狂的人,登时发出一阵惨叫,来不及转头,就被人用力踹到了地上。
来人咧着嘴笑,下一秒,眯了下眼,抬脚毫无预兆地踩上软物,在那人的吃痛声中,重重碾了碾。
贺程松开脚,走过来拿袖子胡乱在她脸上擦了一把,接着解下自己的书包丢给她“去找人借个电话过来。”
她两颊淌着泪,无声地表示困惑。
贺程尚显稚嫩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在意“我伤人了,现在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