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最为夸张的一个,曾经直接脱了裤子就要在包厢里放水,要不是有人拦着,那一晚估计要成为场内所有人一段时间的阴影。
贺程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么多朋友里,还真没有一个像夏砚这样发酒疯的。
也不能叫发酒疯,或者可以说,撒酒娇。
夏砚的体质很特殊,正如程晨橙所说,他一旦觉得不好意思了,先红的地方一定是锁骨那一片。
那个画面,贺程记得很清楚,开学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见过,要不是自制力还在,估计当场就能不顾脸面地凑上去啃它个干干净净。
后来他也小心机地明里暗里地撩拨过,可惜梅花只会染红锁骨那一片,再往上,就没有了。
贺程一直想着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人能和别人一样,害羞的时候,耳朵根和脸蛋通通能红上一片,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有幸亲眼目睹。
今天也不例外。
要不是闻见了这人呼吸时嘴中吐出的酒气,和视线触及到的锁骨上那片过分扎眼的红,单看那张与平日无异的干净白皙的脸,贺程是没法将此时的夏砚和醉酒二字联系在一起的。
软绵绵窝在他怀里的人,像是梦到了什么,口中小声地发出一阵不太舒服的低喃,绵软含糊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奶得一塌糊涂,脑袋还不安分地在他颈窝里蹭,贺程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登时如石化一般僵硬着,再也不敢动弹一分。
他再也不会让夏砚喝酒了
猛然想到怀中人这副模样刚才可能也被外人看到过,贺程脸上的满足瞬间褪去,一边把人往怀里揽紧,一边摸出手机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给我说实话,刚才他抱你没有醉了之后,是不是抱你了”
那边沉默两秒“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听实话。”
“”
贺程笑得恐怖“你下个月生活费没有了。”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程晨橙又不是我想抱的蠢男人乱吃什么醋
夏砚醒来的时候,脑袋还隐隐泛疼。
感觉并不剧烈,但也没法忽视。
他闭着眼仔细回想,记起自己昨晚帮程晨橙挡了不少酒、后来实在没受住,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没了意识
记忆片段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全无印象。
彭畅和李未泯两个人,周末是不住校的。
他俩家就在a市,从学校坐公交回去,半小时左右就能到。
贺程是那种就算自己不主动,也有一大帮人上赶着来和他做朋友的人。
夏砚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周末应该是见不着人影的,但自开学以来,每到周末,除非真有推不开的约,贺程向来都是待在宿舍里的。
他有一次实在好奇,便直接问了。
贺程那时候正在和人发消息,闻言抬头看他,笑得灿如艳阳,眼中炽热的光,几乎能将人直接融化在里头“他们都没有你重要,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夏砚是个挺宅的人,周末在家的话,生活方式很简单。
早上起床后,喜欢坐在桌子前看书。
有朋友找自己聊天了,才会拿起手机同对方聊一会儿,聊完放下手机继续看。
下午若是想看电影,便会特意跑楼下去,到超市里买点东西回来,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就能充实地度过剩下大半个白天。
他清楚自己和贺程的消遣方式是不一样的,听见他这么说,下意识就想问“但是”
贺程还是在笑看着他,只不过笑意变淡,眼里多出一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