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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2/3)
孤魂野鬼,可怜巴巴地困在方寸之地,就像是被一道锁链,缠在了穆如归的身旁。
    生前,夏朝生从未觉察到穆如归的爱慕之情,死后,倒是感受了个淋漓尽致。
    他一开始羞愤难耐,仗着自己是一缕幽魂,指着穆如归的鼻尖,破口大骂。
    他说自己是穆如期的男后,穆如归将自己抱入皇陵乃大不敬。
    他说自己叫他一声九皇叔,他怎么能做出如此违背伦理,大逆不道之事
    他骂着骂着,忽然觉得自己才是世间最可笑之人。
    “生儿”夏朝生的思绪被一声悲悲戚戚的呼唤打断。
    他勉强起身,一身素衣的裴夫人已经跌进了床帏。
    裴夫人出身清河裴氏,是镇国侯的发妻,也是夏朝生的生母。
    裴夫人攥着夏朝生的手,哆嗦得比他还厉害“让娘瞧瞧快让娘瞧瞧”
    她捧住夏朝生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哇得一声哭了“你知不知道,你你把娘吓死了”
    “宫里来的太医太医说你不行了,要要用寿材冲喜”
    “娘把全上京最好的棺材都给你都给你买来了”
    “你可总算醒了啊”
    夏朝生“”
    夏朝生忍俊不禁,握住裴夫人的手,低声认错“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裴夫人的哭本算半个苦肉计,想着用眼泪把儿子劝在家中,不再寻死觅活地去找太子。
    而今,夏朝生反过来道歉,裴夫人心潮涌动,更多的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生儿”
    她恨恨地捶着夏朝生的肩膀“你吓死娘了,你吓死娘了”
    夏朝生大病刚醒,经不住捶,跌回病榻,眼皮子发沉。
    裴夫人见状,大惊失色,仓惶起身“太医,太医都去哪儿了”
    夏花和秋蝉也冲进来,扑到床边,含泪唤“小侯爷”。
    “我无事,就是有些累。”夏朝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拉住裴夫人的手,轻轻地捏,然后头一沉,再次陷入沉睡。
    他不捏还好,一捏,裴夫人当自己把孩子捶晕了,后悔夹杂着自责直冲心口,双腿一蹬,也跟着晕了过去。
    镇国侯府内登时鸡飞狗跳,上好的棺材又开始往侯府里抬。
    看热闹的人无不摇头,皆道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要没了。
    与此同时,上京城门轰然而开,黑云般的玄甲铁骑涌入城中。
    寒风忽至,秋雨潇潇。
    漆黑的铠甲上笼着暗红色的光,细看,连马蹄丁上都凝固着干涸的血迹。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九王爷回来了”,街上百姓如鸟兽般四散奔逃。
    九王爷穆如归,是当今天子的幼弟。
    他九岁被赐了封地,十二岁上战场,屡战屡胜,传回上京的名声却差得离谱。
    有人说他虐杀战俘,有人说他暴虐成性。
    还有人说,某年某月某天,他寄回上京,献给圣上的战利品,是一盏血淋淋的人皮灯笼和一副挂着肉沫的人骨筏子。
    于是连他手下战功赫赫的玄甲铁骑,都成了恶鬼的象征。
    玄甲铁骑在上京城内缓缓而行,明明是得胜归朝,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座空城。
    “王爷。”行在队伍最前列,身披玄甲的少年不满地勒紧缰绳,掀开黑色面甲,轻声嘟囔,“您瞧瞧,一上京的胆小鬼。”
    被他称为王爷的男人同样身披黑甲,只不过脸上覆着金色面甲,肩头坠着猩红色的披风,背后还比旁人多了一杆长枪。
    红缨银枪直指苍穹,斑斑血迹凝固在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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