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沉浸在狂欢中的人群乱作一团,互相踩踏。
其实当时观众的人数比食死徒多多了,但面对袭击,没人能想到联手反击,所有人都各自奔逃。
她爸爸其实魔咒水平相当不错,在校期间是格兰芬多的级长,毕业和入职魔法部但他去给她买冰淇淋了。她妈妈心灵手巧,人美心善,只是画笔用得比魔杖熟练,最擅长的魔咒是给鲜花浇水,所以她只能死死把她抱在怀里,在人群里跌跌撞撞。
她还记得她妈妈是如何瑟瑟发抖,心跳得像狂乱的鼓点,但始终用力地把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
然后,突然地,她短粗地叫了一声,像濒死天鹅的哀鸣。她倒了下来,不再颤抖,心跳渐渐停止。
奥莉薇亚从她身下艰难地翻了出来,茫然地看了眼地上漂亮又柔弱的女人,她很奇怪自己没有当场崩溃,而是从留有余温的怀里拿出了魔杖,对准那些疯狂的屠戮者。
没人能够料想到,一个四岁的女孩,手臂还没有魔杖长,居然成功地用大人的魔杖发出了一个死咒。
要感谢她爷爷对她用黑魔法进行启蒙教育。
远处一个人倒下,更多的人看了过来,将魔杖对准了她。
被抽空了魔力眼前有些发黑的奥莉薇亚死撑着站住,当时还在心想要是能再带走一个那才不亏。
然而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激斗中她听见有人在说“是奥平顿家的,不是我们的目标。”
“打都打了,杀错一个两个也不要紧。”
最终,男人也倒了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压在身下。
“下面还有个小孩。”
“无所谓,傲罗要来了。”
“走吧,我儿子还等着我给他带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奥莉薇亚躺在地上,透过逐渐冰冷的胳膊缝隙,看到了天上炸开的黑魔标记。
“我记得。”邓布利多声音低沉,“当时把你从兰斯特怀里抱出来的时候,我也在场。”
她当时将近魔力暴动,浑身都在痉挛,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嘴巴咬出了鲜血也不松开。现场的傲罗必须将她弄晕才能安抚住她。
目光的焦点从遥远的过去收回,奥莉薇亚悠悠地长叹了一声。
“您或许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想着为父母报仇,或者说,我报仇的方式未免太委婉了些一点都不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她自己说着也笑了下。
斯内普紧紧皱眉,眼神不善地剜了邓布利多一眼。
邓布利多自觉失言,揉了揉自己歪斜的鼻子。他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下。
“在他们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日日夜夜,从太阳初升到月亮落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做梦我都在想着该如何复仇。”
奥莉薇亚当时还觉得自己非常冷静,如同魔法世界的性转版基督山,现在回想起来,离疯魔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我筹谋了好几个方案。我还小,我可以假装倾向纯血主义,加入食死徒,成为神秘人的心腹,如果从那时候就开始伪装的话,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小孩子的演技。或者我可以嫁给马尔福家的卢修斯,布莱克家的西里斯,帕金森家的罗伯特哎,西弗勒斯也在,有点不好意思。我当时真的把食死徒家里的适龄男生想了个遍,借他们的手来达成目标也算是比较可行的而且还可以顺手把他们家族搅和成一滩烂泥。我甚至连美人计都想出来了,毕竟我对着镜子自我感觉长得还可以,虽然神秘人冷酷无情,审美奇葩,但我努力一下,套路一下,说不定也有奇效呢。”
奥莉薇亚边说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