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余溏从制冰机里取出一堆冰块,找了几张厨房纸包好递给她,“知道怎么伤后冷敷吧。”
岳翎靠在门上并不伸手,“不知道。”
余溏听完想都没想就蹲了下去,“那你站好,我教你。”说着就要去抬她的脚。
谁知她突然朝后退了一步,低头凝着他伸到一半的手,眼神逐渐从戒备转向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有病啊”
“什么病。”
这回轮到岳翎翻白眼了。
“算了你给我,我自己来。”
厨房里终于沉默下来,气氛跟战争结束后,双方各自打扫战场时一样,充斥着将才没发挥好的反思,和对对方不明套路的怀疑。
余溏一边切葱一边回忆刚才的对话。
和岳翎的交锋虽浅,但却隐约感觉到她戏谑背后的戒备。
这种过于和精神上的脆弱相关的东西,都是他搞不定的。
要说实话,比起对付思维活跃,活蹦乱跳的女人,余溏还是更愿意对付在无影灯下主动躺好的女人。
可是当这个想法以文字的方式浮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居然被一种不可自抑的色情指引吓到差点剁到自己的手。
岳翎捏着冰包看着灶台前对付葱花的医生,
他的确比一般的四川男人都要高,身材偏瘦,背脊笔直,周身骨架棱角分明,是那种能把衬衫穿得很好看的男人。
“你多大了。”
看着男人的骨像,岳翎突然想问一个具体点的问题。
“二十八。”
他一面回答,一面把剁好的葱花放到一边。
接着又哐哐哐地剁完一盘黄瓜丝。
锅里猪油融化的刚刚好,余溏把葱段和蒜一道放进油里炸香,等到葱段变黄以后把油滤到一只空碗里,一边熟练地把生抽,老抽,糖,味精,香油等调味料依次加入。这种甜口的东西显然是北方做法,但岳翎还是被那精致的卖相勾出了食欲。
“面要硬一点还是软一点。”
“吃软不吃硬。”
“好。”
五分钟后,余糖端着两碗油亮亮的葱油拌面坐到了岳翎对面。
“你这碗软一些。”
岳翎拿着筷子,没有立即下口。
“你不喜欢吃葱油面吗”
“不是,你先吃。”
余溏老实地己先埋头嗦了一口。
她却得寸进尺,“从我碗里挑些去吃。”
“啊”
“我吃不了这么多。”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眼神和言语里依旧带着戒备。
出于边界感,余溏还是决定尊重她。
“那我去从新拿双筷子。”
说完他去厨房拿了一双新筷子出来,从岳翎碗里挑了一夹面,放进自己碗里,低头吃了一口。
岳翎一直看着他吃下去才动筷。
猪油的醇厚裹着葱花的香气,一下子治愈了她的肠胃。
岳翎吃得很沉默也很认真,眼神却还是偶尔会带到对面的余溏。
余溏想找个什么话题来切个口子,纠结了半天,结果还是不合时宜地问起了年纪。
“你年龄多了大了。”
“比你小两岁。”
“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做家政啊。”
刚说完,又觉得这似乎踩到了职业歧视的线,“我的意思是”
“因为你哥人傻钱多。”
岳翎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