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二字挂在眼眸中,他蹙眉道“路青染,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小欢。”
如果喜欢,为何要不顾她意愿这样做想起迟欢离去时不安的目光,明明越从风那样生气,竟还让他将迟欢带走。
君宴清的质问无人回答,路青染的眼神淡如清水,他的淡然就如同嘲笑一般,将君宴清的失望放大。
轻嘲一笑,君宴清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胡闹的婴孩一般,所作所为在对方眼中,连一丝波澜也留不下。
“我不会参与你们的公平竞争,但若你们真的想勉强小欢,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会阻止你们。”
霍然转身,衣袖轻甩,没有丝毫留恋,君宴清愤然离去。
形单影只,又只剩下路青染一人在原地。被毁坏的洞府废墟就在身侧,与他的身影交错,显得异常萧索。
四下无声,直至暮色袭来,将路青染的影子拉得很长,才传来一个几近于无的声音。
“你怎么会明白”
那声音低沉缥缈,语调里带着轻嘲和无力,虚无得好似有无尽的故事藏在其中。
手中的青虹剑握得越发紧了,天地辽阔,似乎他只能抓住这一物,身前身后没有半点依靠。
“没有人会懂的。”
他再次开口,声音却坚定了许多。
君宴清自小被娇宠着长大,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是天边的仙鹤,坦坦荡荡的如玉君子,一身坦荡无垢,高贵自持,别人但凡有一丝不愿,他便会爱惜羽毛,不愿勉强半分。
也因此迟欢不过表露出自己不愿意,他便能很快放手,伤心也不过是片刻而已。
他们两人是不一样的,君宴清能放手,他却不能。
那是他逃出生天的命运,怎么会有人会放弃自己的命运呢。
小世界内。
迟欢跟越从风正大眼对小眼,她只能尴尬一笑,脑子里还在想,面前这人颇有大佬本人的既视感。
一只手突然捏住迟欢的下巴,嘴唇和下巴随着那只手的动作扭曲变形,手上的力道更是在迟欢的腮帮子处留下两道红痕。
“痛”
痛呼出声,越从风却对她的呼痛视而不见。
“痛”
身子逼近迟欢,迫使她不得不连忙后退,直至抵在房门上时,越从风依旧没有要后退的意思。
“这便痛了么”
他的眉目皆红,显然迟欢在外面的那些话激怒了他。
凄惨本惨迟欢顿时吓得泪眼婆娑。
不敢了不敢了,管他是nc还是本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存在。
“迟迟,是我对你太好了么,竟让你忘了分寸。”
居然想摆脱他,可能么
身子逼近,两人近得肉眼可见对方脸上的小绒毛。
心扑通直跳,只差当场猝亡。
迟欢的惊恐在越从风眼中成了抗拒,本就攀升的怒意顿时如烈火燎原,更浓烈了些,惩罚似的就要吻上去,迟欢却被这动作吓得终于一个没忍住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口水四溅。仿若在烈火中浇了一盆冷水,什么惩罚,什么兴致全都没了。
手瞬间松开,运起灵力退了十余米远,越从风才怒喊出声“迟欢”
“阿嚏”
被越从风的暴怒吓得再次打出一个喷嚏,本还要靠近迟欢的越从风见此连忙顿住脚步。
迟欢
这是有洁癖。
试探性的又打出一个喷嚏。
一连三个,越从风只觉得小世界和自己都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