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他变异了。
青紫色的瘀斑迅速从他脸上蔓延,他双目血红,猛地张开嘴,朝着凌橙暮就咬了过来。
虽然凌橙暮看不见,但耳力极敏锐,她当即抄起盲杖,不偏不倚正横在对方的两排牙齿之间。
只听“咔”的一声,男玩家的门牙被硌掉了,而她也就势起身避开,顺便还推了秦策一把。
“能不能动作稍微麻利点我挨咬你能跑得了吗”
秦策瞥她一眼,神色冷漠里带了一丝嫌弃,嫌弃里还带了一丝不耐烦。
“啰嗦。”
说完他侧身绕到她前面,一脚将张牙舞爪的男玩家又踹回了原地,随后甩棍迎面痛击,直接敲爆了对方脑壳。
周围几个胆小的姑娘见此情景,吓得高声尖叫,还有不少大男人也受此影响,慌张之中嚷嚷着要下车。
可惜谁也下不了车了,因为车里的变异玩家不止一个。
只听一声惨嚎,是负责开车的玩家发出的,坐在前排的另一名玩家,忽然毫无征兆扑过去,恶狠狠咬穿了他的脖子。
这车上到底有几名潜在变异者啊。
司机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大巴车顿时失去控制撞向道旁的店铺,当场侧翻。
全车人东倒西歪,乱成一团,偏偏那只咬人的丧尸行动还挺灵活,一口带血尖牙见谁咬谁,转瞬间就把前排没来得及跑掉的好几名玩家,全都啃得血肉横飞。
从规则上讲,被丧尸咬得越狠,玩家变异得就越快,要是不幸被咬死,那肯定分分钟变异,没得商量。
所以车厢一时间变成了丧尸孕育基地。
玩家们你推我搡,互相踩踏,争抢着要敲碎侧面的玻璃逃离,但鉴于车辆侧翻,本就行动不便,况且无论谁先爬上去,总会被其他人拽下来。
事实证明,在危险面前,人性的自私暴露无遗。
伍时玖刚才因猛烈撞击摔倒了,脑袋不慎卡在了座位空隙里,正嗷嗷叫唤。
“常哥常哥快他妈的救救我”
由于侧翻的大巴车宽度不够,常肃连站起来都费劲,他半跪在地上,把她的脑袋给扒拉出来了。
“前前面的都都变了,咱们得快快跑。”
“怎么跑啊你看那堆人,跟抢菜市场降价猪肉似的,咱们能挤得过他们吗”
常肃试图跟他们讲道理“诸位,咱咱团结一点,排好队,一一个一个走,先砸玻璃。”
伍时玖气得拿小拳拳擂他胸口“你说这个有屁用谁听得见哥你长这么大个子就是为了当吉祥物的吗”
“”
这时前排那几个留了全尸的玩家,接连变异,四肢扭曲着弹起身来,开始接力咬人。
车厢疯狂震动摇晃,空间统共就这么大,靠前的玩家避无可避,纷纷中招。
四人组身处后排,丧尸暂时还没咬过来,但估计也差不多了。
伍时玖急道“橙姐,秦执行官,快想想主意啊”
想什么主意对于这俩人来说,武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凌橙暮竖起盲杖,当机立断往前一杵
哗啦。
距她最近的车厢玻璃应声而碎,与此同时,她还差点杵漏了挡在那好几名玩家的脑袋。
“对不起哈。”她很不走心地道了个歉,“我瞎,看不见哪里有人。”
秦策揪着领子,把那群玩家挨个塞进被敲碎的玻璃,动作之快,简单粗暴,犹如往烤箱里塞褪了毛的鸭子。
终于呼吸到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