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干脆令人惊讶,那份执念也让人难以置信。
很难想象她对沈映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近乎失去理智的地步。
太像假的,又太像真的。
“我会让翠儿跟着你一起,别说什么不在王府的废话,你把香囊交给我,我就让你跟画画一同去赴宴。”
“好。”
霁徊宴,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一场为那些皇子皇孙挑媳妇的宴会罢了,如今的皇帝年龄不大,宫里最大的皇子也才八岁多,这场宴会皇帝不一定会去,若是去了说不定还会点几个入宫。
沈映作为奕王府的世子,奕王妃又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沈映必然会到场。
更何况,沈映今年已年满二十一,洁身自好归洁身自好,他不可能一直不娶妻不纳妾,这次宴会,奕王妃十有八九是为了沈映去的。
容虞把香囊交给了大夫人,用它来换取见沈映一面的机会。
似乎不太值得,但却让容虞有片刻的满足。
霁徊宴那天,大夫人令人给容虞送过来了赴宴的衣裳还有头面,她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不会那么狭隘的就让容虞穿一身破旧的衣裳去。
在府里受辱那时郡王府的家事,在外头被人奚落,那就是拂郡王府的面子。
“姑娘,你真的好美啊。”琉夏为容虞梳完头,手里拿着梳子惊叹于镜中人的美貌。
琉夏印象中的容虞一直是素衣木钗,鲜少有盛装打扮的时候,大夫人令人送过来的衣裳衬她的肤色白皙若雪,头面也是适合她的。
五官美艳,处处精致。
只是可惜这张脸的主人并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她的脸再美,依旧木讷冷漠,没有丝毫灵气,禁不起细看。
“姑娘,大夫人怎么会同意让你陪九姑娘一起去,她会不会是有什么意图”
容虞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要回答的是“不知道”还是“不会”,她站起身来,道“收拾好了就走吧。”
琉夏点了点头,又替容虞理了理头上的发钗才退后一步,道“是,姑娘。”
容画和容虞共乘一辆马车。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久之前的安平侯府庆宴,容画就硬是要让容虞同她一起去,那时候她们俩也是共乘一辆马车。
现在的容虞和那时的容虞一样也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但是现在气氛倒有些微妙了起来。
不管容画平常怎么奚落容虞,她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容虞的脸,或者说在这个京城里恐怕没几个女人不喜欢容虞的脸,只是鲜少有人愿意承认罢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会控制不住的去看容虞,去惊叹于这个女人的容貌与身段。
她一边喜欢着又一边不受控制的嫉妒,一边嫉妒却又不自觉的害怕。
毕竟容虞曾经是要杀了她的人,刘则的失踪也令人匪夷所思,总之她左右是无法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调笑她了。
今年的霁徊宴在御花园里举办。
皇后是当今首辅的二女儿陆知霜,而她的姐姐陆知雨就是奕王妃,是沈映的母亲。
今日的皇宫自是比往常热闹,各府的马车依次到来,或精致低调,或古朴雅致,或奢侈华贵,无一不在彰显着马车中人的地位与身份。
行至西华门,早有太监在那候着,领着这些小姐们前往设宴之地。
巍峨的宫殿宽阔又华丽,成片成片的红墙绿瓦,一眼望不到头,上好的白玉砖整齐的铺砌着,四角檐尖飞扬而出,宫门上头雕刻的龙凤极为细致,金碧辉煌,气势宏伟,处处回荡着奢靡。
御花园内的花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