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盏猝然打断他“就结果来看,有任何区别吗”
“但我想要的就是过程,”祁渊果断道,“结果并不重要”
“什么过程,那些事早就盖棺定论了,难道还回得去吗”叶盏烦躁地想要站起来。祁渊忽然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笃定地说“所以,你一直都喜欢我。”
“哈”叶盏失笑,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却干涩发苦,“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你的”
“你这一生里,有对其他人那么好过吗,”祁渊问,“哪怕只有对我好的十分之一”
其实百分之一也没有,叶盏想。但他张口说的却是“那不能证明什么。”
“所以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人。”祁渊笃定地说。
照这个逻辑说也没错啦,但不能那么算吧叶盏抱起胳膊“玩文字游戏也没用,感情的事不是你一厢情愿就能决定的。”
“至少我能确定,”祁渊伸手按住他的左胸口,那里心跳很快,“我是离这里最近的人。这就足够了。”
叶盏狼狈地后退一步“我的心又不是汽车旅馆,不随随便便接客好吗”
祁渊黑沉沉的眼眸却依旧凝视着他。他的情感如风中的火焰,竭尽所有地燃烧,肆意地蔓延,要把一切都吞噬烧毁。即使躲得远远的,也能感到那炽烈的温度,光是望一眼,就要被他点燃。
叶盏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说不清是畏惧还是别的什么,“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帮你查案,而不是想跟你调情。我们可以进入正式话题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强行隔开祁渊的手,后退几步贴在墙上,竖起了全身的刺。祁渊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居然没有继续强势地逼上,而是强迫自己坐下来,端起玻璃水杯,低头喝了一口。叶盏盯着他的喉结滚动,自己也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要命。
再抬起头来时,祁渊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些汹涌的占有欲只是错觉。他把杯子递过来,叶盏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把水杯放在了自己一侧。
同喝一杯水这件事,早就演练过千百遍,他甚至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对。
祁渊抬了抬下巴,用沙哑的声音道“请说。”
叶盏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给我纸飞机的神秘人就叫他折纸人吧和袭击者脱不了干系,甚至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无论是写着密码的纸条,还是钥匙和权限卡,都一步步引导着我将你带走。这样一来,爱子心切的城主自然会派出亲卫队来救你,他身边出现空隙,给了袭击者动手的机会。”
“但有一点说不通,”祁渊道,“折纸人怎么会猜到你一定会在我生日那天躲在隔壁房间,正好会听见风澄的话,然后追查到上面除非他一直监视着你,一直暗中寻找着将你拉入局的机会。就算你那天没有无意中偷听到谈话,他也会想尽办法引导你发现34档案。”
“也有另一种可能,我只是恰好被利用,成为了阴谋的一部分。折纸人能进入研究院核心区域,并且掌握密码,很可能是研究院内部人员。他注意到我偷查资料,于是顺水推舟,将密码给了我。”叶盏说。
“无论如何,有个人肯定知道不少内幕。”祁渊道。
叶盏和他想到了同一个人“风澄医生。”
祁渊当年的主治医生,在他身上进行了各种秘密研究,宣判他活不过20岁的那个女人。同时,她的电脑里有着34计划的完整档案
“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可不容易,她的大脑构造和常人完全不同,”祁渊很了解这位主治医生,“让我来想想办法”
“或许那个女孩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