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般的眼睛射出凶光,银色短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看到她的第一眼,叶盏就想起野外山洞里那些被风沙侵蚀的神像,庄严肃穆又诡异凶邪。
祁追远。叶盏脑袋里跳出她的名字,在玄城中敢这么拽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她是祁臻的长女,现年45岁,aha,暴虐嗜杀、天性残忍又极具指挥天赋,是一尊狂热的战争机器。
也就是这个女人,曾将他关起来严刑拷打。现在看到她,叶盏还是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祁渊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先是摸索到了他的指节,然后温暖的手心附了上来,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掌心里。
两人挨得更近了一些,祁渊表情平静地直视前方,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叶盏慢半拍地想到他们现在正在扮演一对情侣,理应如此亲密。
“谁允许你射杀我的战车”看到祁追远,孔昭的厉色更盛。
“失控的异兽必须立刻处理,必要时可以连失职的主人一块枪毙,”祁追远从巡逻队的摩托上下来,胳膊夹着头盔,“你违反了规定,写一份检查给城卫队。”
这是白纸黑字写下的规定,而异兽又的确失了控,孔昭理亏,只能勉强忍住怨气,夹枪带棒地讽刺道“这些小事我自会处理,何必劳烦大姐亲自动手”
“处理”祁追远大踏步走过来,她高达一米八,立刻压了孔昭一头,“我只看到一群蠢猪团团乱转。”
“哦”孔昭冷冷一笑,“不知是谁的队伍三天前疏于职守,放感染者在大街上乱窜。大姐,有空欺负这些可怜的家养宠物,不如好好您的军队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祁追远淡漠地点了点头,只用一句话就戳爆了孔昭的痛点,“这是aha的事。”
叶盏看得好笑,五年前走的时候,这一对姐弟虽然关系不睦,但也没有到如此针锋相对的地步。祁老爷子的昏迷撕裂了这一家人表面的温存,作为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两个子嗣,他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根本不屑隐藏的地步。
比如孔昭身为城委会副会长,哪里需要亲自来迎接祁渊,但他偏偏要摆开排场,耀武扬威地来散德行。
再比如祁追远身为大将,平时哪里会亲自动手,努努嘴就有一群手下冲锋陷阵。然而听说孔昭的坐骑失控后,她立刻披挂上阵,火箭炮抗肩上,八百里加急奔过来射得孔昭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