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唉声叹气起来。
忽地有个人道“你怎地也这样惆怅你不是齐王殿下的亲随”
“是归是,可哎,一言难尽。这事情长安里坊人尽皆知,我说出来也无妨,这一回,殿下是抗婚逃出来的。今上大发雷霆,我的俸禄都要罚到下辈子去了,让我快马加鞭地来寻,寻不到小命就不保了。”
“抗婚”
众人一听,顿时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是那姑娘不好看吗”
“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弟弟需要扶持”
“不能生养”
“身份不配”
青山抬眼挨个瞪回去,道“怎么可能会不好看,放在长安里是一等一的美人,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觉着,和连姑娘应当半斤八两,不然怎么配嫁进王府来做正妻不成器的弟弟再不成器能有多不成器进我们王府来自然是教管得服服帖帖的。生养,就算不能生养,还有两位侧妃在呢,怎么着都不会落到后继无人的地步。
“那位姑娘,可是侯府的嫡长孙,也是唯一的嫡出,老君侯更是随着先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身份上不会差。”
“那这是为什么呀按你这说法,哪哪都好,殿下怎么就不愿意娶了”
青山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呀,老君侯,就这么一个孙辈了,真嫁出去,侯府就后继无人了。”
连静淞怔怔出神,她已经知道青山嘴里说的那个侯府嫡长孙是谁了。
锦衣侯仅剩的孙女,如今的乐成郡主,元悦。
她前阵子回长安的时候,还和元悦一起游园,睡过一张床榻,抵足而眠。当时见到她在绣嫁衣,已经绣了一多半了,但看她神色又有些怅然,也不太想动针线的模样,便问了一句。
“原是要嫁的,只是人跑了,便嫁不成了。”
司承佑和元悦,订了婚事了已经。
念及此,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