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有点冷”
怎么会不冷呢
连静淞自己流了很多血,当然会冷,靠着的司承佑又是一身湿漉漉的,别说取暖了,她自己恐怕都要因此而染了风寒。
司承佑轻轻叹了口气。
“你是锦衣侯的外孙,就算半个元家人,我也算是半个元家人,是我欠了你们元家的,合该还回去。”
她一手避开连静淞背上的伤口,将人揽在怀里,另一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只一下就将腰带抽掉了。脱掉湿透了的外袍,再脱掉中衣和内衫,就只剩下了裹胸布。
司承佑犹豫了一下,因为也沾湿了不少,便连那裹胸布一起脱了。她将湿掉了的衣服挂在那断裂的横梁上,挡住外边可能会望过来的视线。
“连姑娘,我也是女子,虽然可能另有隐情,但确实无疑。如有唐突,也请你莫怪,性命要紧。”司承佑抿了抿唇,伸手去解开连静淞的腰带。
没等她解开腰带,却摸到了别的东西。
几贴金疮药,还有一根箭杆,两块锦衣卫腰牌。
她愣了愣,也没空去深想,将东西放在一边,继续脱连静淞的衣服。
连静淞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睛半闭不睁地看着她,像是昏着又像是醒着,看得司承佑有些心虚,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下来,但看到自己先身无一物的身体,又感觉半点也不理亏。
一般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啊好像和她自己的也没什么不同,司承佑感叹着,半点不敢多看,连忙将连静淞背后的金疮药换了一贴新的,才将人揽进自己怀里,试图躲过自己的目光。但很快她又后悔了。
身体亲密接触传来的柔软触感,有点像是猫爪挠心一般的感觉,感觉痒痒的。
这还不如多看两眼呢
多看两眼又不会觉得心痒
司承佑感觉自己有些左右为难。理智告诉她,现在想这些东西是不应该的,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是身体告诉她这个感觉很好。
她忍不住吸了口气,两人胸口的肉就腻在了一起,吓得她又吸了口气。
真是烦死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怕什么
“连静淞,你听着。”司承佑努力平稳呼吸,缓缓地道“如今状况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怪我占了你便宜,还看光了你身子,性命要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区区身子算”
她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区区身子算得了什么那可太重要了重要到有多少女子被名节二字逼死她怎么能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算什么呢
“前面那几句不算,你性命要紧,身子也要紧。我皇祖父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口吐沫一口钉,说过的话不能当放屁,我占了你便宜,该负责,肯定负。要杀要剐杀剐不行,我还救了你的命呢,要杀要剐肯定不行,那我亏了,我救了你你还要我的命,那也太亏了,而且你也亏了,我死了谁再救你是不是
“要不就,你嫁给我,你嫁给我我占了你便宜的事儿就不算事儿了,对不对然后我救了你的事儿,也还我了对不对,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合该如此,我皇祖父说的”
连静淞眼皮颤了颤,额头贴着司承佑的脖颈,喃喃道“以身相许”
“对,以身相许。
“我母、母亲一直在催我成亲,我不成亲我二弟就没法成亲,但、但我娶谁呀,娶谁都不对劲是不是我父、父亲让我娶元家表姐,但这怎么行呢锦、元家表姐的祖父对我照顾颇多,我不能害了她唯一的女儿,她嫁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膝下无子,我父、父亲说膝下无子,没有继承人,下头的人就不会信服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