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思行神色漠然,抬腿一脚就踢飞了连静淞手中的长剑。
“我对得起我自己,你莫要再浪费口舌了。”他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连静淞,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阵奔马声。
一个年轻男子策马直直地闯入了客栈之中,甚至撞碎了门槛上房的横梁,他一手勒着缰绳,另一手随着身子下弯,往下一捞就将连静淞从水思行手上拽走了。客栈内桌椅板凳不少,换个人来定然要折了马腿,这人却显得轻车熟路一般,勒着缰绳掉头,瞬息之间连静淞已经伏在了马上,离客栈门口只有一步之遥。
魏超还在和掌柜闲扯,一边扯一边注意着里边的动静,眼看着掌柜的愈发地不耐烦,他却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连大小姐救下来。
若是连大小姐行动自如,三个人闯出去不说多么轻松,却也不难,但眼看着这人像是中了蒙汗药一般倒了下去,虽然还有爬起来的力气倒是挺奇怪的,但都不能行动自如,谈什么闯出去这怎么救他们拿命救吗
魏超还在想,身后却传来一阵木头断裂的响声,他回身,正好看见吕弘方策马冲了出去,那马上伏着的不是连家大小姐又是何人
来不及感叹,魏超身子远比大脑要快上一步,想问的话还没出口,身子已经跟在马屁股上冲出去了,身后断裂的横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掌柜的险些惊掉下巴,他看了看提前安排坐在店里,此刻却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人手,又看了看一脸冷漠却伸手拦住了身边人行动的水思行,不由得恨恨地跺了跺脚,道“还等什么,追啊”
店里坐着的这才如梦方醒一般,鱼贯而出。
水思行收回手,他从地上捡起连静淞遗落的佩剑,放在了桌子上。
“水思行”掌柜的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对着水思行,质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拦下他们”
水思行翻了翻眼皮,道“我看起来像是活腻歪了吗那马若是将我踩死了,你来替我传宗接代吗”
掌柜的差点气了个仰倒。
这叫什么话我给你传宗接代你怎么不干脆把你家婆娘送我屋头里呢但这话也就是想想,要是真说出来,水思行能一刀活劈了他。
“倘若是放跑了连家大小姐我等回去如何和家主交代”
“家主”水思行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回去如何交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人是你放跑的”
“饭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说。”水思行抬手敲了敲连静淞佩剑的剑柄,道“若不是我一时起意,你们这些废物连这柄剑都留不下来。药是我下的,你们做了什么一直看着那两只眼睛是摆设吗
“至于交代,他水明义还要叫我一声叔父,你要我给谁交代
“你是下人,但我不是狗,你最好认清自己身份。”
掌柜的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甩着袖子去后厨了。
水思行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
“东家,您这样回去怕是不好交代,那老家伙是水明义的亲信,若由得他说上一通,咱们在水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站在水思行身后的人说道,他在吕弘方策马冲进来时就准备冲上去截下连静淞,却被水思行拦住了。
“我们本来就在水家待不下去。”水思行道“你以为他水明义容得下我不过就是拿我当枪用,等用不上了,这根枪也该断了。至于那个老不死的,随他回去说,你以为他有好果子吃跑了连静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