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所层层包围着
温暖、舒适,很安逸也很惬意,仿佛这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睁不开眼睛,但周围的环境给他一种挣脱不开又过分安宁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不想挣脱。
脚下没有支点,甚至整个人都在缓慢地翻滚,越努力想要站住脚,就会翻滚的越来越厉害。
啊想要发出声音,也如同被什么掐住了嗓子,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来回摩挲,确认自己的脖子和头是在的,也确定不是嘴和舌头出现了问题。
那么就只能是这个奇怪的黑色世界给他造成了错觉,是一切问题的起源。
但是他是谁
他来自哪里要去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总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他只觉得最后一幕的想法是要睡觉,睡觉之后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是因为自己睡觉的姿势不对做了噩梦吗
然而他等了又等,没等到自己身体的保护机制启动。
他仍旧漂浮在这里。
在大头朝下了几秒后,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块屏幕一样的东西,像是幕布,在播放着一个画面。
是一位黑色头发的温婉女人抱着孩子的画面。
轮廓柔和,神色温柔,注视着怀中婴儿的时候,似乎除去婴儿,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去关注。
就连进来的她的丈夫也是,压根就没有得到她分过去的眼神。
然而那个金红色头发的青年却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人前严肃的他现在看起来分外的随和。
“杏寿郎睡得很香啊。”男人这么说道。
不再在黑暗中翻滚的他静静地观看画面。他觉得画面异常的熟悉,可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强烈的想法让他想冲动的不顾自己的安危继续在这里看下去。
这幅画面停了。
又有新的幕布出现,播放着那个叫杏寿郎的孩子的成长历程。
杏寿郎能叫父亲母亲了。
他能爬了。
他能走路了。
他能自己吃饭,能努力训练自己了。
他有了一个弟弟。
于是一切的美好到这里戛然而止。
和蔼慈祥的父亲变得严厉,弟弟也体弱多病,训练起来实在是事倍功半。
这都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在生下弟弟千寿郎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之后就再也没能修养回来,终于没能挺过那个冬天,撒手人寰了。
他们在母亲的葬礼上看见了一个黑色头发异瞳带着一条白蛇的少年。因为实在是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杏寿郎一下子就记住了。
父亲槙寿郎开始喝酒了。
炎之呼吸的书被撕毁,少年杏寿郎只能在原地自己琢磨,循着父亲曾经教导的那一点记忆,又找到其他基本炎之呼吸的手记
炼狱杏寿郎成为了下一任炎柱。
他满心以为父亲会在听到消息后重新振作,却没想到父亲恶声恶气的给他训斥出去。
收了一个头发颜色很像樱饼的继子,与带着蛇的少年成为了同僚,继子也成为了新的柱,弟弟也在茁壮成长
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少年不,刚可以称得上是青年的金红色头发的杏寿郎,在列车之上遭遇下弦之一,又与上弦之三死斗,他的生命,终结在那个任务中。
炼狱家世世代代是猎鬼人。
什么时候鬼不再有了,也就不需要炼狱了。
四百年来,炼狱家都守着这一脉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