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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天火葬场了吗4(二改)(2/3)
    谢煜璟瞪大着眼,泪水急剧汇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灯盏从他手里坠落,他拼尽全力冲破喉音嘶叫了出来,“阿姒啊”
    随着这一声起,面前的人和物开始碎裂开,纷纷洒洒的飘散在各地,最后湮没消失。
    留他一人身在无间地狱。
    谢煜璟猛然惊醒,他坐起身,头疼的似要炸裂,他支着身抚到胸前的玉石上,触之暖手。
    独山之玉,可以安魂镇灵。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记得最后那一声呐喊,可梦回忆不了,只心间堵塞尚在,让他仍有心悸。
    门外有人敲响,“郎主起了”
    谢煜璟扶额躺回去,良晌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悉悉索索的人声响动,顺屋廊一直到他门前,吵得他睡意全无,他索性下床,着木屐朝门边走。
    门一拉开,就见几个仆婢仓皇跪倒,“郎主老夫人头风发作了”
    谢煜璟神情一凛,快步离了屋。
    刚进沁兰院就能听到痛呼声,谢煜璟下颌发紧,急走到屋前,还未进屋,里面就传出哗啦声。
    他顿了顿,还是跨过门进去。
    这间房屋简陋的未置脆物,浑不像个常人居处。
    他绕过屏风,迎面飞来一面铜镜,他险险避开。
    铜镜砸在屏风上,撞破屏风也损碎镜面。
    谢煜璟瞧着对面发疯的老妇,轻声道,“家家,夜半三更我们都要睡觉,您休息好了白天闹不成吗”
    荀夫人猩红着双目,“滚出去”
    她吼这一声还不解气,抓起地上的立凤履要往他身上砸。
    柳漪急忙拦住她,好声好气哄道,“老夫人,郎君是担忧您的身子,您能养好病,他比谁都高兴。”
    谢煜璟瞟过她,“出去。”
    柳漪一讪,手下柔顺的在荀夫人太阳穴附近按压了几次,便退身走了。
    门合上,房内仅剩谢煜璟和荀夫人,他弯身拣起铜镜,吹吹上面的灰,又放回原处,顺便就坐到旁边的方凳,垂眸道,“家家,您闹到现在,他也没来看您一次,您难道还不明白吗他心里没有您,您哪怕把天戳破了,他都不会施舍您一眼。”
    荀夫人咧嘴笑,“我要他看我什么他在我这里就是个懦夫,我受尽了委屈,凭什么他能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头风发作起来能疼的人满地打滚,她此时尚且神志清楚,但面上也是一脸汗。
    谢煜璟瞟过她,站起来走到水盆边,端了水到她身旁,挽起袖拧干巾帕为她拭汗,“家家总以为吵闹会换来别人的一点回顾,您到底单纯,他心里从没有过您,您的一切举动他都感觉烦躁,哪里会来看您,他巴不得您去死,死了好给他腾地方,这样至少主屋是他的。”
    荀夫人的眼里布满血丝,她推开他的手,顺势将水盆打倒在地,那水淌过地面,渐渐蜿蜒,蚕食着它所能触及到的任何地方。
    “我死了,你开心是不是我不死妨碍到你了”
    谢煜璟面上的温和消散,他漠然一笑,“家家为何如此想我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这一句亲生儿子将荀夫人激怒,她突地揪住谢煜璟的衣襟,目光屠戮着他,“你就是个野种你也配是我儿子”
    谢煜璟随她看,笑里都带了挑衅,“家家忘性真大,我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是野种,您是什么”
    “啪”
    荀夫人发狠的甩手打在他脸上,直见他的脸被打偏了,红肿浮起,她颤着怒声咒骂他,“你怎么不去死当初我真该将你掐死,你以为你掌控了谢家,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宗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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