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他没有提与今世相同之事,他从替柳明月穿错裙子说起,一直说到他将柳明月又放回崇安寺厢房的榻上。
“对不起。”裴慎察觉到柳明月双手攥紧,他唇线紧抿,慢慢的将她掌心掰开,然后一点点握紧。
“这个梦太清晰,我觉得那不是我,但是我又感觉那就是我。”
他大概能够明白梦里的自己为什么将柳明月放下,一是因着她还昏睡不醒,带着她跳后山风险太高。二是羽林军来寻她时喊的是大姑娘,梦里的他,竟以为那是来寻她的亲人。
可是那又如何。
他还是在梦里将她丢下了,丢下她一个人去面对荣亲王。
“然后呢”柳明月忽然开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梦到了吗”她的声音轻得可怕,仿佛在自言自语,裴慎却陡然心里一紧。
“没有”裴慎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没有梦到,但是几乎能猜到。
荣亲王是什么人,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能看着六岁的孩童掉进水里面不改色,能口出狂言威胁皇妃要弄死她腹中的孩子。
顶着准荣亲王妃名号的柳明月失了身,荣亲王又怎么可能会饶过她,而梦里的“他”,替柳明月穿错的衣服,就将成为那最致命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