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不是这扇,换下一扇。”
下一扇,是某只戴枷锁栓镣铐的老妇人鬼,眼看着铁镣铐都快抡到观月绫子脑袋上了,凌橙暮果断出手,用盲杖挡了下来。
观月绫子敬了个军礼,老妇人鬼落败。
下下扇,是某只水淋淋的河童,甩起来跟电风扇似的,溅得三人一脸水。
观月绫子打了一套山寨咏春拳,河童落败。
以及下下下扇,下下下下扇
观月绫子很累,但观月绫子不说。
终于,在试到第六扇门的时候,三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注此六扇门非彼六扇门
门里坐着一位穿中世纪礼服的贵族女子,金色的波浪长发,姿态端庄优雅,背对着他们。
为了引起她的主意,观月绫子敲了敲门框。
贵族女子回过了头。
观月绫子“啊咧。”
相比起婀娜多姿的背影,贵族女子的正脸,也依然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她有着雪白的肌肤和碧绿的双眸,精灵般美貌,只是
她的礼服前襟,全部被血染透了。
她左手拎着一柄尖刀,右手提着一颗被挖去眼珠的可怖头颅,腰间还挂着断了齿的木锯。
她冷冷地盯着这边看,半晌,缓步走来。
秦策沉声道“是她,第三句。”
凌橙暮若有所思“源自血腥玛丽的传说吗”
玛丽啊玛丽啊,拿着锯子和尖刀,拿着空洞的没眼睛头颅。
这个叫玛丽的女人,是西方恐怖传说里的女巫,对应着童谣选段的第三句。
她身上一定有东西。
观月绫子想了想,假装摘下帽子,朝玛丽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出乎意料的,玛丽用拿刀那只手拎着裙角,也回了礼。
两位就这么互相行着礼,谁也没直起腰来,画面如同定格了。
“队长,秦先生。”观月绫子说,“我得保持这个姿势,要不你们试着,搜搜她的身”
凌橙暮支使秦策“你去掀开她的裙子,看看有什么。”
秦策丝毫不为所动“你去掀。”
“我去就我去。”
结果凌橙暮绕到玛丽身侧,刚把裙子掀起一角,玛丽手中的刀就砍了下来。
幸亏她反应敏捷,闪身又回了原地。
秦策问她“看见什么了”
“她裙子内衬上系了一块红布。”凌橙暮抚着下巴思考,“我猜是古代结婚那种喜帕的原材料。”
“可能童谣每一句对应的鬼怪,都有这么一块红布。”
“有道理,既然如此,就麻烦秦执行官去把玛丽的红布拿到手吧。”
“”
对于她随时随地显露出的无良痞气,秦策早就习惯了,他也懒得和她争执,当即举步朝玛丽走去。
他没直接上手,而是用自己的甩棍,撩开了玛丽的裙角。
玛丽的尖刀砍下来时,他就势用甩棍格挡,而观月绫子也左挪一步,暂时混淆了玛丽的视线。
他扯下那块系在裙衬上的红布,反手扔给了凌橙暮。
观月绫子赶紧把房门关上了。
凌橙暮把红布对着灯光端详,发现红布的边缘像是被剪刀整齐剪过,中间有不完整的印花,看轮廓差不多是“囍”字的一部分。
是喜帕没错了,但只能算是四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