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种子选手当属凌橙暮。
别看凌橙暮左手被拷着,其实丝毫没有影响发挥,仅凭右手依旧把那根金刚盲杖抡得虎虎生风,她一路走下楼梯一路抡,敲碎丧尸脑壳犹如砍瓜切菜,到后来好几次都险些直接敲在旁边秦策的脑袋上。
当然,是故意的。
在她第七次也不第八次重复这样的动作时,秦策终于抬手,稳稳攥住了她的盲杖顶端。
彼时盲杖距离他的额头,就差这么两寸远。
他侧眸一瞥“有完没完”
“你也说了,我是个盲人。”凌橙暮振振有词,“我这么努力地对抗丧尸,偶尔手滑也是可以理解的,反倒是你,在旁边干看着图清闲,还阴阳怪气,真好意思。”
“看你兴致高昂,怕影响你独自发挥。”
“偷懒就偷懒,不敢就不敢,时空监察局养了你这么个绣花枕头,狡辩起来倒是一套一套。”
秦策冷笑一声,他反手从腰间拔出佩枪,当场利落上膛。
他左手持枪,对准她身后汹汹扑来的一只丧尸,果断扣动扳机。
一枪爆头。
他的佩枪后座力极强,凌橙暮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震了一下。
她收了盲杖,任由他拽着自己往前走,耳畔不间断传来枪响,耳膜有点嗡嗡的。
这混蛋属于作弊。
她想,大家都用原始武器,连平底锅都上了,就他自己有枪,还算个人了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吐槽,枪声就停了。
“呦,怎么了秦执行官,没子弹了”她悠然自得,“下次来系统视察,记得带一箱军火,免得尴尬。”
秦策道“你以为我只有枪”
他随手扔掉空枪,又从腰后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甩棍,那甩棍漆黑锃亮,上刻金色花纹,一看就极有质感,估计不太便宜。
他手腕用力,甩棍骤然抻长,将一只丧尸的脑袋抡了个稀碎。
他侧头灵活闪避,于是丧尸粘稠腥臭的脑浆和污血,全都溅在了凌橙暮身上,半点没糟践。
凌橙暮“”
她面无表情,扯过他的制服衣领,开始擦脸。
秦策冷漠拍开她的手“自重。”
“我不自重你先摔了我墨镜,又毁了我衣服,咱俩到底是谁比较不自重”
丧尸的咆哮声近在咫尺,凌橙暮略一侧头,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将盲杖从身后刺过去,刀刃弹出,准确插进丧尸的额头。
她回手收刀,顺势把盲杖沾的血迹,蹭在了秦策衣服上。
有仇必报,是她始终坚持贯彻的人生原则。
不远处,伍时玖手举两把菜刀胡乱挥砍,刚在常肃的帮助下,把一只丧尸的脑袋剁掉。
她一回头,见两位大佬正互相较劲,那股子杀气蔓延方圆数百米,任凭是谁都得哆嗦一下。
她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被拷住了,又遇着丧尸,我估计这俩祖宗今天能撕个天昏地暗。”
常肃也头疼“他俩就像警警和匪,哪可能,互看顺眼”
说来说去,还得感谢那副手铐,令警匪强行统一战线。
就这样,在砍了几十来只丧尸之后,四人抄了条小路,经由超市的员工通道,从后门跑了出去。
相比起其他三位的气定神闲,伍时玖明显体力跟不上,捂着肚子一直喘,喘了半天才直起腰来。
“橙姐咱们下一步去哪,看看地图呗”
凌橙暮当即把戴着金属腕表的左手递过去“自己看。”
谁知她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