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赟之眉头皱着,“这就是越洋商行卖得东西也太香了一些。”
“别看只一小瓶,可以用很久,一次一滴就够了。”祁明萱捏了捏眉心,“这个明显是花做得香料,应该是郧安县过来的。”
祁赟之更在意的是玻璃,家里也用上了玻璃盘,剔透的玻璃盘很是漂亮,沈家靠着玻璃赚的是盆满钵满,让祁赟之看到了越洋商行的状况,鼻尖都冒出了红色的痘症。
因为越洋商行的生意好,让汪德全十分气不顺,觉得错失了商机,这些天祁赟之的日子也不好过,汪德全的火气都发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祁赟之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宋氏这一胎补得太过,导致生出的孩子太胖,按照大夫的说法,宋氏不能再生育,实在是让祁赟之难受,他本来就气不顺,看到了越洋商行的玻璃,更是急得冒火。
“女儿确定,不应该有玻璃的。”祁明萱的眉头皱起,“还有之前的花酱,蔷薇饼,现在的两种花露,这些都不应当有。这些都和郧安县有干系。”
祁赟之说道“郧安县的县令是林鹤”
“林鹤是个什么来历”
祁明萱听闻是林晟彦得罪了汪德全,连带林家二房都被贬谪,她记得前世也有这件事,这位林鹤似乎并无什么官名,只能够揉了揉眉心。
“爹爹有没有办法让他去个差一些的县”
祁赟之扯了扯嘴角,“这县已经很差了。你有所不知,一开始这县是叫做郧河县,因为周家漫天撒银子,把县里的河堤全部都修一遍,林鹤本身又像是福星拂照一样,得到了翔安县的一户人家资助修路,还有做了几件事,具体我不清楚了,似乎是工部、户部还有兵部的尚书都对郧安做的事情有些赞叹,所以才把两县合并,成了郧安县。以前是下县,现在也不过是中县。”
祁明萱的眉心皱着,“岂不是这小小的林县令,还入了几位大人的眼”
“可不是。一时动不得,动了礼部的欧大人就要”想到了礼部尚书的行事,祁赟之扯了扯嘴角,这位还是太子太傅的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礼部的尚书这般关注小小的林县令,动了的话,这位要吹胡子瞪眼,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位的拥趸不少,而且都是动笔杆子的文人,欧大人移动,只怕那些文人都要闹腾,写文章讽刺汪贵妃。
祁赟之算是尝够了被人讽刺的滋味,不知道是哪个文人把他的事情写成了话本,让祁赟之气得牙痒,只能够当做不知,只有等到三皇子继位之后,再让那些话本称为禁本。
“两年半后秋闱下手。送他一场青云路,让他去做云州知府。”祁赟之冷笑着,最妙的是的,女儿还知道当年的题目,没有舞弊案,也让这一场舞弊成为定局,最好再让太子也在这舞弊案里污了名声。
或许是这个郧安县总是破坏了她的好事,让祁明萱也十分讨厌,想到了就生厌,听到了父亲的安排,点了点头。
这个冬天,整个京都注定因为两种花露,还有各种玻璃器皿而喧闹。
富贵人家都订购上了大块的玻璃用在书房里,不少人发现用了这个,寒冷的天气房屋紧闭的情况下,屋子里也亮堂堂的,原本只是用在书房,后来就有人把家里的每一处都安装上了玻璃。要是嫌弃太亮了,直接做上布帘,把帘子拉上就好。
原本有些阴郁的冬天,因为玻璃窗而明亮了起来,女人们做绣活都不用担心伤了眼睛,可以既享受屋子里的暖,又能够清楚地看清楚细细的针;读书人觉得方便,可以读更长时间的书,而不用担心看不到;就连老太太们也喜欢,屋子里亮堂堂的,少了阴暗的感觉。
价格不算昂贵的玻璃销售量一直很大,而看起来不起眼的花露,也是让沈家赚得盆满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