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钱宝儿祈福用的,她看着林清薇看过了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已经看不到字了,林清薇的手指还是在轻轻比划,想着刚刚看到的字。
“对了,孙神医是怎么请到的”宝儿又问了新的问题。
先前并未同钱宝儿说岑大夫与孙峥是一人,昭昭对着钱宝儿招手,两人的脑袋碰在一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姐姐都不知道,我晚点告诉你。”
钱宝儿的眼睛一亮,点点头,“我们到那边悄悄说。”
林清薇看着两个小姑娘在罗汉榻上挨着说话,她开始翻找自己的画卷。
她先前遇到过一幅画,那是书法大家温芾的画作。温芾在书法上擅长的是草书,他少有山水画问世,这幅画或许是被认为是赝品,又或者是主人家忽略了它,又或者是主人家遇到了什么事,让这幅画作辗转流在外了,林清薇在京都里遇到了这幅画的时候,木制的画轴全部都已经腐蚀,画卷上也有青霉,还有虫蛀过的痕迹。
因为当时印鉴的地方发霉了,这幅画被认为是没价值的,半买半送给了林清薇,她先把发霉的地方清扫干净,才知道这是温芾的作品,要是店家一早知道这是温芾的作品,怎么都不会卖给林清薇。
这幅画太宝贵,也坏的最彻底,是她修复的画卷之中时间最长的,因为里面不少颜料难得,她还花费了不少银子,去补齐画作里的颜色,还未了补上温芾的字,花了很久的时间去临帖。
林清薇抚摸画卷,想着今天在城门口的初遇,刚刚钱镜诚说起壮士的时候,那自信的模样,她忍不住想笑。最终下定了决心把画卷给了石竹,让石竹拿到门房处,晚上送钱镜诚和宝儿回去的时候,再把画作给钱镜诚。
在意识到自己这一身月白澜衫不妥当,钱镜诚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远不如下午活跃,看到这样的钱镜诚,林清薇更觉得应该把画卷给他,免得他心中有疙瘩。钱家与林家因为昭昭,宝儿还有桐花村的危机紧紧联系在一起,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两家的那点缘分。
吃晚饭下了一下午的雨也停了,空气有些微凉,把长廊里挑起的灯笼吹得晃晃悠悠。
钱家兄妹两人是晚辈,自然不让林家的长辈送,林晟彦的腿脚不便,他也不相送,林清薇拉着昭昭的手送两人离开。
等到要登马车的时候,林清薇喊住了钱镜诚,表示要借一步说话,和钱镜诚往前走了两步,只有朦胧月色笼在两人身上。
因为风有些凉,林清薇晚上穿着杏色的披风,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画卷,对着钱镜诚说话“在城门口很谢谢你,这个发带是我昭昭绣的,要是被车辙碾了她可要哭鼻子。下午的事,当真是对不住了。珊瑚的规矩确实在宅院里不算好的,因为我不爱说话,当时娘亲特地挑得活泼一点的丫鬟。”
因为珊瑚先绷不住笑,才有了这一切。
钱镜诚在林清薇温柔说话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听着她说不爱说话,就觉得珊瑚活泼一点真是顶顶好,她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活泼一些,“珊瑚那样挺好的,我没生气。”
林清薇听得出来他的话出自真心,感慨说道,“钱二哥,你真好。”
钱镜诚这会儿不光是腿肚子打颤,心尖儿都在打颤了,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林清薇继续说道,“还有昭昭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晓不晓得她的一些事她是我们家领养的,性格一直有些小心翼翼,心性敏感,钱二哥不要和昭昭生分了。我和昭昭白日都会去钱家念书,钱二哥你多和昭昭说说话就知道她是一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孩子。”
当时昭昭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但是他还记得自家妹妹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