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昭昭看到了雪花,就觉得筱思说得不大对,这雪花不像是打薄了的冰,它是片片不同的六棱形,刚开始是细碎的雪籽,被寒风吹开了之后就是雪花,到了后面下的大了,就在空中结成了团。
昭昭本来是想要看到雪的,想到了林清薇很快就要出嫁,又希望这雪还是就下这一天就好了,要不然到时候抬轿子都不方便。
因为忽然下了雪,今天的礼佛就只去慈念庵。
平时的马车帷帘是卷开的,因为明衍郡主喜欢看街景,雨雪天气的时候是放下的,马车里生了银霜炭,元安公主有些怕冷,她的手里捧着手炉。
到了约定的日子,元安公主终于给女儿诊脉了,脉象显示她忧思过度甚至有了心疾,元安公主一度以为女儿哭了,结果发现她红了眼眶,唇抿成一条线,但是没哭。
吃养心的药膳,每十天泡一次药浴,练五禽拳,元安公主这段时间面色更为红润,虽说冬天还是怕冷,已经比去年好了很多。
车辙出了郊外之后,听到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魏昭猜测这是马车碾在雪上的声音,等到下了车,踩在雪上,听着这声音,忍不住多跳了几下。
她身上的披风都因此抖动了起来,绯色发带也是如此。
元安公主就这样等着女儿,等到魏昭不跳了,才拉着女儿的手,两人缓缓上山。
“娘,我们今天就只来慈念庵,走慢一点就是。”
幸而这路娄小姐修过,青石台阶修得宽敞,还打理得很好,没有一丁点的青苔。
这慈念庵里,娄清韵正在跳舞,庵堂里四角都生了银霜炭,房间里暖烘烘的,一位凤眸生得英俊的男人正在拨弄琵琶,因为房间里很热,他敞开了衣襟,赤足盘膝而坐。
娄清韵则是衣衫轻薄,或者说只穿了一层纱,里面的小衣带子是用金链打造的,衬得肌肤如雪一般,这小衣几乎兜不住身体,是秦楼楚馆常用的款式。
她的长发用带着银铃的发带束好,每当她行走的时候,银铃就清脆作响。
透过薄薄的一层纱,可见着娄姑娘上身的小衣几乎兜不住玉团,纤细的腰肢若是背对着人,可以看到两点腰窝,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这脚踝处用红绳系着金铃。
娄清韵转了一个圈,头上的银铃和脚下金铃同时响动,而此时男人的琵琶放在一边,他等到娄清韵转了一个圈,转入到他的怀中。
手放在娄清韵的腰间,听着娄清韵轻轻哼了一声。
“别人可知道娄小姐这般妩媚撩人,可要比春风楼的小桃红还要放荡不羁”男人的鼻子蹭了蹭娄清韵的,他的声音并不像是其他男子一样低沉,反而是略有些清亮,若是隔着屏风不去瞧她的模样,说是女子也有可能。
“你知道就好。”娄清韵的手指负责男人的胸膛,手指撩拨。
男人握住了娄清韵的手,他本是南风馆的,是被楼里培养出来伺候男人的,结果阴差阳错被娄小姐赎身,这位娄小姐也是手段了得,直接把他安置在庵堂里。
先前娄小姐就借着礼佛的名头过来,自从未婚夫去世以后,娄清韵更是干脆直接住在庵堂里。
两人正要擦枪走火,情浓意切的时候,被人急急敲响了门。
因为时间太紧,那个丫鬟直接闯了进来,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背过身子,止不住地面红心跳,“有人来庵堂了,等会要礼佛上香。”
娄清韵的眉头皱起,表情不悦“扫兴,是谁啊,不是下雪了吗居然也不消停,竟是来这小小庵堂。”
“是元安公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