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没多久,魏长乐还是觉得心中惶惶,复又对着昭昭招手。她自己往里靠着椅背坐,不等着林昭坐在她留下的空位置,就有侍女送来了与椅子平齐的高凳,这样就可以让林昭紧挨着魏长乐坐了。
林昭得了生母的夸奖,耳朵根都是红的,她的眼眶也有些红,侧过脸对着魏长乐说道“晚些时候可以舞给您看。”
“昭昭会的特别多。”钱宝儿往前一步,卖力地说着,“她还是一位神医的学生,还会医术。她读书也读得好,大姐姐,您说是不是”
林昭捏着拳锤了钱宝儿一下,钱宝儿笑嘻嘻地接住了好友没什么力气的拳头。
林清薇也笑着说道,“是的,当时昭昭刚到家里的时候,个子有些矮,我们家都以为她五岁左右,后来个子长得高一些,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她多少岁,毕竟她都不记得了。”
魏长乐很想问,怎么会都不记得了,但是忍住了冲动,听着林清薇继续说。
柳氏补充说道“昭昭认识的那位神医,医术很好,看她的牙齿,还有其他的脉象之类的,说她是七岁左右。”
钱宝儿接过林清薇的话“我那时候也是七岁,所以我就是姐姐,昭昭是妹妹”
这就解释了林昭的身高与年岁问题。
林鹤也是心细,先等着把身高年龄这些问题说清楚了,再把这些年的经历从头说起“我是最早遇到昭昭的,当时事情发生是在翔安县,现在是叫做郧安县,我”
最早的拐卖这一桩案子当时还记在翔安县的案宗里,现在过去查都查得到,这也算是昭昭身世的一个佐证。
魏长乐最恨的就是拐走女儿的人,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拐子早就被判了斩立决,心中垂泪暗恨。
林鹤说起这些旧事,魏长乐就算是知道女儿安好在怀中,也被过去的这些事情牵动。
魏长乐听到了女儿当时发烧,丢了记忆,想办法装哑巴留下了这一块儿玉,听着她受得这些苦就忍不住落泪,只是看到女儿现在生得好,不想弄得场面太过于悲情,悄悄用帕子擦着眼泪。
林昭坐在魏长乐的怀中,此时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就吃了那一小段的苦,前面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林鹤很清楚魏长乐的心情,她一定很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始末,于是也不嫌麻烦,尽力把所有事情说得很细
“当时我自己一个人孤身赴任,拐子收监之后,本想要安置把昭昭安置在翔安的慈孤院,因为遇到了惠安师太,加上昭昭当时剃光了头发,宛若是个小尼姑,惠安师太觉得她与佛有缘,就安置在庵堂里。”
林昭接过话来,“惠安师太教过我很多,我当时不太会说话,是师太教我的,还有我也不会刷牙洗脸穿衣。”以前锦衣玉食的祁明昭怎会这些全部都是惠安师太手把手教的。
“再后来就是她下山,遇到了我和清薇。”柳氏接过了话来,继续往下说,“我和夫君都觉得昭昭的出身应该不错,只是她的话是后学的,她没有记忆,也无法通过口音判断是哪里人,就一直当女儿养着,也没办法替她去找家人。”
玉衡大长公主想着,这一切也都是阴差阳错,不过幸而有个不错的结局。
当时在城门外,林清薇当时在听说妹妹找到了生母,特地从马车上搬下来几个箱子,里面的画都是岑薛青和林清微作的,等到所有事情都说完,让人抬进来了这箱子,打开了里面的画卷。
“这两个箱子里的画,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