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的天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愿明年寒食节,天下再无寒士。”
如此棘手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迎刃而解,顾邵头一次在和外祖父的交锋中赢得认同,心情跌宕不已。
他掰着李隐舟的肩膀,欣赏之情溢于言表“阿隐,不,李先生,你那番话,是从何处想来的真是听来平淡,品之越发有味啊”
“呃,少主过誉了。”李隐舟在心里默默感谢医学生的每个升学的阶段都要考毛概,毕竟批判形式主义,咱们国家的巨人是有一套丰富的理论的。
他不过取其一瓢,就足够让人清醒一回。
况且,如果不是遇到陆康这样心系苍生,兼济天下的好官,再有道理的话也不过是耳边风罢了。
“还有阿言,往日你是最规行矩步的,今天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了”顾邵恨不能将方才的场景复刻十次,“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你那一跪,比千金还珍贵呢”
“你只顾自己,一点不担心阿香吗还不快去孙府看看他。”连一贯好性的陆逊都被他撩得烦了,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开。
顾邵这才想起事情的起源,忙将李隐舟拉扯上马车,朝陆逊匆匆告别“好兄长,你且留着陪太守公拟奏折,我和阿隐先去孙府瞧瞧。”
就连陆逊也唯有无可奈何地一笑,这时候倒想起他是兄长了。
待马蹄带着飞尘远远离去,他才转过身去,面视潜藏于阴影中的人,轻声道“这事你办的很妥当,有劳。”